主仆二人缩在角落中叽叽咕咕研究着,傅知霓却是直接寻了孙大人与孙夫人。
“媳妇想问,父亲这几日上朝可见到太子?”
“不曾。”
孙大人闻言皱眉:“你怎么突然这般问?”
将孙谦今日在湘王府中,听见卫铎要接白大人入京一事说了出来,傅知霓道:“太子自幼体弱,此事满朝皆知。”
“而湘王府如今局势父亲也一清二楚,如此急忙寻人找白大人回京,媳妇猜测怕是太子……”
傅知霓微微垂眸:“不大好。”
“父亲简在帝心,是圣上十分信任之人,孩儿猜想夫君今日在湘王府听闻的话,应是世子故意透露给孙家的。”
“怕是想在这等时候,卖孙家一个人情。”
孙母闻言有些惊讶:“此话怎讲?”
孙兴泉道:“圣上因储君之位不稳而忌惮湘王府,若太子身体有恙,对湘王府来说祸多福少,眼下卖孙家一个人情,必要时候孙家能替王府说上一句话,说不得可保全其性命。”
“我不懂,世子向孙家卖什么人情了?”
孙夫人不如傅知霓嗅觉敏锐,听闻此事自然也看不到太深远。
孙兴泉却是耐心解释:“若将白大人接回上京,由此而让太子平安度过,圣上必会承孙家的情。”
孙夫人不解:“那湘王府自己去寻不就好了?”
傅知霓摇头:“便是全天下都知晓太子病重,湘王府也不能知晓此事。”
湘王窥探宫中,那怕是嫌自家命长,等不得要下黄泉了。
二人几番解释,终令孙夫人明白此事重要性,她连忙道:“我们在青州有产,我去寻人下青州,这便接白大人回京。”
傅知霓说完,便乖乖巧巧退了出去。
离去时,又听孙泉道:“知霓生性聪敏,若是谦儿得了这等天赋,我孙家何愁无后路?”
孙夫人闻言道:“她夫妻二人一体同心,来日小夫妻磨合顺了,自能将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如我二人一般。”
孙大人点头,放下心来。
听闻这几句,傅知霓嗤笑一声,大步离开。
孙家这边方有动静,云纤便得了信儿,她正坐在房中与卫铎对弈,二人你来我往局势胶着。
“你让着我。”
“不曾。”
卫铎轻笑:“你棋艺精进许多,如今已与我不相上下,我并未故意让棋。”
“哄人的假话。”
云纤撒娇似的轻哼一声,缓缓落子。
二人一边对弈,一边各自琢磨盘算心中牵挂事,一个二个心思皆不在此,待到银玉来报说左府送了帖子来,云纤方缓缓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