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正研究此事,就见孙谦额头青黑走了进来。
“快传府医,这是怎的了?”
孙母慌了神,刚指使了身边丫鬟离开,就听孙谦道:“娘亲莫怪知霓,是我自己不小心拉松了马车扣板,不小心撞在车檐上。”
孙谦说完,又转头看向傅知霓:“你跟你姑母感情好,不愿我当街下了她的面,可你要知晓,嫁入孙家你便是孙家妇,不是傅家女。”
“孙家与你方是一体,你怎能向着傅鸾笙?”
“且我是你夫婿,你见我摔下马车竟不知扶我一把?反起身躲开?”
“什么?”
孙母闻言眉毛一厉:“你身为谦儿发妻,见他摔倒怎能躲避?”
孙谦捂着头,咿咿呀呀道:“娘亲还说她知冷知热,体贴温柔,却不知我今日在车上有多么寒心。”
“夫妻一体,一体夫妻,她既不知为夫婿牟利,一心念着娘家姑母,也不知心疼夫婿身体,见我受伤竟躲得如此之快。”
狠按下额头伤口,孙谦呜一声哭了出来。
孙母脸色难看到极致,傅知霓看向孙母,眼中带着审视。
这般拙劣且可被人一眼看穿的挑唆之计,她不信孙父、孙母看不清。
傅知霓一言不发,任由孙谦向她身上泼了脏水。
虽她在朝凤中轻易胜出,可傅知霓却是不懂父母之心。她不知这世上有种无来由的偏心,是无论她使多少计谋,多少手段都不可划分的父母爱意。
“也不知傅家是怎么教女的。”
这几日接连发生事情,令孙母已十分不喜傅知霓,她小心呵护着孙谦,头也未抬道:“你夫婿受伤,这几日也莫做别的了,去房中抄经为谦儿祈福吧。”
傅知霓似不敢相信,转头看向孙兴泉。
孙兴泉只字不语,一来他不可能插手后宅事,二来眼下太子重病局势不明,孙家不能让一个不跟自己府上一条心的媳妇外出奔走。
孙家一家三口似从未生过隔阂一般亲亲热热,倒是傅知霓这往日府中的香饽饽,一夕间再无人问津。
傅知霓险些被孙家几人蠢得气笑,着实维持不住往昔温柔小意模样,冷着一张脸转身离去。
见她背影,孙谦又急忙忙道了句:“她实在比不上傅家另外几个出嫁女,也不知咱们府上怎的就娶了她……”
傅知霓步子一顿,随后大步离开。
孙夫人正要叱责他不该如此讲话时,孙谦也按着额头急忙离去。
“你去寻两个常年给府里在外奔走的帮办,将这两人借给世子妃。”
辛生不解:“爷这是要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