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锒儿不是蠢东西。”
“还说不是?”
抽了黄铜烛台上的蜡烛,麦秋手持烛台走向卫锒。
卫锒怕得厉害,忍不住向后躲去。
“莫打锒儿……”
他满面委屈,红着眼好不凄惨的模样。
麦秋不管他,手持烛台扎向他手臂。
鲜红血液流出,卫锒却是不敢哭出声来。他死死捂着自己的唇,好似已对麦秋的伤害习惯一般。
“锒儿疼。”
“疼了方好,疼了才能让你记着该听谁的话。”
卫锒瘪着嘴啜泣,麦秋在他伤口上狠力一按,终让卫锒再憋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三爷,三爷?”
“我无事。”
见麦秋笑着看向自己,卫锒战战兢兢朝门外的丫鬟回了话。
“可需要奴婢进去陪您?”
“呜……”
卫锒正要哭,手臂下不见光的位置又被人死死掐住。
哭哭啼啼说了声他要歇下,门外人又不放心似的站了许久,这方离去。
身上染了血渍,卫锒又疼得厉害,却是如何都不敢靠近麦秋。
想了许久,他方将衣衫脱下,自己一人默默擦着流着血的伤口。
衣衫一褪,卫锒身上隐显各种暗伤。
虽不严重,但在那一身细嫩皮肉上,瞧着也是刺目得很。
他不会包扎,擦了血也止不住,仍汩汩向外流着。
卫锒也是个执拗的,就一人裸着身不停擦拭。
可血怎么都不停,他便团了衣衫按在伤口上。
越按越疼,卫锒却不敢哭。若哭了,阿香会打他的。
“阿香……”
默默瘪着嘴,卫锒眼中含泪看着麦秋。
麦秋却是皱眉看他,眼中渐渐露出不耐。
她已经厌烦了卫锒院中的无趣。
这院子里满是如木头一般的下人,称句蠢她都嫌高抬了那些东西。
往日她念着日后成为湘王府的主子,还能跟清月斗上一番,可如今湘王府后路不明,她怕是都等不到卫锒娶妻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