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说什么?”
被人训斥一顿,傅绍山面露不善,沉声质问。
“我想说湘王府与傅家如今也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伯父还有些眼界,便该劝着姑母,让她行事莫要如此张扬。”
“做事也不要那般狠辣。”
“孙家嫡子与世子乃故交,二人很有些幼年情谊。孙兴泉简在帝心,说不得日后还有用得着孙家的地方,这份情谊,若为了姑母和堂姐而泯灭……”
云纤捏着茶盏的手突地在桌上一掼,啪嚓一声脆响,让傅绍山紧紧蹙起了眉。
这威胁之意明显,傅绍山夫妇却难得没有生气。
“你什么意思?”
傅绍山眉心紧拧,对云纤的话毫无所知的模样。
“咦?”
她有些诧异:“您竟不知这几日发生的事?”
“难怪,我便想若您知晓,也不会让堂姐白白送了性命。”
“你说什么?”
傅绍山猛地站起身,傅大夫人亦惊得身躯摇晃,仿似站不住一般。
“你说谁人?谁人白白丢了性命?”
“自然是大堂姐傅知霓。”
“怎么回事?”
傅绍山面色阴冷,反应之大令云纤有些惊讶。
按说傅绍山与傅知霓不该有什么交集,可这夫妻二人听闻傅知霓身亡,反应也着实奇怪了些。
她不信这两个丧伦败德的东西会心生惋惜,这反应倒更像是傅知霓还有大用,却突然折于意料之外一般。
云纤垂眸,忽而想到傅鸾笙说的那句傅家女离开朝凤,不过只是个开始。
且她在挑唆傅鸾笙与傅知霓二人关系时,如此轻易,就好似傅鸾笙本也时时刻刻等待着,给傅知霓一击毙命的时机一般。
云纤看着掌心迸溅上的茶水,微微出神,片刻后方道:“前段时日我得知太子病重,江家正欲下青州寻找白仕骋,便将此消息告知姑母。”
“但不知为何,下青州去寻人的不是姑母而是孙家。”
“本想着无论孙、左二府谁人得此机遇,都可让湘王府捡一人情,哪想孙家寻回白仕骋那日,姑母竟当街拦人。”
云纤眉心紧蹙,仿佛不满傅鸾笙所为:“当街抢人便罢了,可姑母抢了人后,又不知从何处寻了一个跟孙家有旧的女子,日日带着那人上门。”
“闹得孙家鸡犬不宁,以至于孙谦去信湘王府,言辞激烈叱了世子一番。”
傅绍山也知孙谦是个混不吝的,此事似他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