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桌四周孤零零的,本体也未见雕琢,虽看似粗糙却反生禅意。
云纤福身行礼,跟着傅披香而去。
“喝些茶水,润润喉。”
云纤点头,又执起茶壶帮她二人各自斟满一杯。
她举起轻抿一口,有些惊讶,傅披香见状道:“是陈米炒熟后炮制的米茶,早年我带着衡山步履维艰,曾喝过一阵这东西。”
虽陈府出身不显,但能跟傅家联姻的人家,也绝不会差到这等地步,想是傅披香也自有故事。
“味道极好。”
她淡淡一句,既不多问,也不多言,更无心打探。
“你这性子,尚算沉稳。”
“谢姑祖母夸奖。”
二人一时无言,沉默许久云纤方道:“不知姑祖母今日要见知禾,所谓何事?”
傅披香道:“你出朝凤不久便开始布棋,对鸾笙、知霓下手,我想知道是为了什么。”
第199章 胜算
云纤捏着手中茶盏,一时没有答话。
她垂眸思索良多,最后却只是轻声道:“姑祖母何时知晓是我动手?”
“从你找上鸾笙,告知她江家要寻白仕骋时。”
云纤一愣,竟是未曾想她不过刚刚准备对付二人,便被傅披香看出端倪。
将手中茶盏放下,云纤淡笑:“姑祖母最初便知晓我要动手,为何不曾阻止?”
“为何要阻止?”
傅披香说话时,带着几分历经沧桑的淡然,她不似云纤,尚且年轻哪怕看似沉着,却也能让人一眼看穿心底忧虑。
而傅披香的不在意,是真正不曾放在心上的随性。
她根本不在意傅鸾笙、傅知霓的死活。
得知此,云纤放松三分。
“姑祖母只是好奇我为何动手?”
傅披香不置可否,云纤思索片刻道:“姑祖母当年也出自朝凤,那里的日子不好熬吧?”
“您当年在朝凤时,可曾生过有朝一日离去,必要颠覆此地的念头?”
傅披香的手微微一顿,略显浑浊的老眼透露出些微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良久,她道:“自然。”
“虽时隔多年,我已忘记朝凤境况,但确实曾生过这种念头,日日夜夜,都想挣脱。”
“那为何后来离开,就再不曾想起这念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