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太太口鼻下满是黑褐血渍,人已不在。
“母亲……母亲去了。”
她呜一声哭了出来,随后整个陈府悲痛声响彻云霄。
于云纤和傅家人来说,傅披香犹如阿鼻地狱恶鬼,乃是极恶之人,可对于陈府上下来说,她是庇护府中多年的老太君。
云纤不知也无心知晓其他事,她离开陈府后很快便回了湘王府。
只是刚回府,就听银玉说世子被湘王召去书房,许久未回,且前院来人禀报,好似王爷十分气愤的模样。
“可知道因为何事?”
“奴婢也不知,王爷书房靠不得近前去,今儿也只是有相熟的姐妹在外路过,听见王爷怒斥世子。”
“世子妃,这如何是好?”
“无妨。”
云纤换了一身衣裙,淡声道:“王爷跟世子乃是亲父子,父子之间哪里有隔夜仇?你不必忧心,待世子回来我问问他。”
二人话音未落,卫铎便从外走了进来。
他面色肃沉十分难看,直到见云纤满面担忧时方露出个勉强笑意。
“发生什么事了?银玉说你被王爷训斥……”
“无事。”
银玉见状悄声离开。
“到底怎得了?若无大事王爷不会呵斥于你。”
湘王本就觉愧对卫铎,因此这段时日,若非天大的难事,根本不会对他动怒,能让湘王将人唤去呵斥一番的,必不是简单事情。
见瞒她不住,卫铎道:“父王并非冲我而来,而是圣上今日已经下旨,准备亲征南夷。”
“先前不是说朝中既无粮草,也缺兵将?怎会突然之间……”
她正说着,忽而反应过来,她跟卫铎刚刚给圣上送去一笔不菲数目。
傅府等事,她二人不曾告知湘王,待到傅家一夕覆灭,卫益清才知晓背后推动之人正是家中嫡子。
这段时日卫益清为阻拦圣上御驾亲征,不知暗中做了多少努力,哪里想卫铎会给圣上找到空子,平白得了一笔军费。
“迟大人曾说圣上此次亲征胜算不大,我以为圣上已经打消这念头。”
卫铎道:“圣上从不曾打消念头,无论有无傅家产业,他都会一意孤行。若那般容易打消,师父与父王也不会如此费力,甚至不惜冒死让卫铮去联系郑肃琮。”
“父王也知这个道理,会动怒也不过是发泄心中愤懑罢了。”
“那这攻打南夷一事……”
朝堂之上的事,云纤并不十分了解,她往日心思不在此,也甚少打听与朝堂有关的消息。
但她只知若大战来,唯一受苦的便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