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兄长知晓,还会对嫂嫂……”
卫铎双腿抽痛,他忍不住在膝上轻轻揉了揉,语气却如方才一般温和,甚至带了些自己都不知的柔情。
“她并非有意。”
“你嫂嫂与旁个姑娘不同,她出身傅家自幼除逞凶斗狠外不知其他。我二人方成婚时,母妃因不满傅家女身份以及聘礼之事,私下以我的名义送了个金算盘过去。”
卫铮微微蹙眉,心下惊讶,但转念一想这也的确符合王妃平日性情。
“她……她当时满心想要借我之势覆灭傅府,自然也怕与我感情不合,便在马上动了手脚。”
“可若无白榆,我哪里会伤得那般重?那一根银针只会令我从马上跌落,多说蹭破了皮。”
他骑术极佳,那日若无白榆,怕也只会虚惊一场。
她所打的心思,不过是如最初那般学着其他女子温声细语哄慰丈夫,在丈夫身边假扮一朵解语花,求他宠爱罢了。
“银针虽是她算计,可我救白榆是意外,会伤得如此重也是意外。”
“兄长是何时知晓此事的?”
卫铎道:“知道傅家事和见过其他傅家女性情后,很容易便猜到了。”
她手段也无其他人那般狠辣,有些心思,也就只是心思。
“兄长难道就不介意?”
“为何介意,有何介意?”
卫铎洒脱一笑:“往日不可追,旧事自然不必重提,她后头心中有我,满心满眼都是我,便足够了。”
谁人不会又不曾做过戏?假戏成了真,便也就是真的了,何须在意前头是否真心?
“我二人,往后夫妻一体同心便够了,其余的皆不重要。”
就如花跃庭跟傅知溪,只要他们都无二心,时间久了总会生出真情。
“且你也说你兄长这般好,她那样聪慧的女子,不会不中意我的。”
每每提起云纤,卫铎眉眼便会增三分柔情。
只要一想到云纤还在王府等他,卫铎心中便是一软,好似身上疲乏都轻缓许多。
他再次下意识揉着双膝,卫铮却是起身走到他身边。
“兄长便不怕嫂嫂仍是在骗你?”
卫铮一边嘟囔,一边卷起卫铎的裤脚。
他承认他就是不喜那女子,他觉得那女子满口假话,尽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