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毕竟有在朝为官之人。”
烟兰不解:“可右相林大人不是林公子的伯父吗?这关系隔着一层,也会叫人起疑?”
“林大人膝下女儿诸多,却没有儿子傍身,说不准就对这个侄儿寄予厚望,还是稳妥些换了旁人吧!”
春和楼人来人往多得是权贵,对于朝堂之事自也知晓最多。可涉及旁人家族之事,除非生了什么事闹开来,否则她们亦是无从知晓。
烟兰则撇了撇嘴:“奴婢瞧着那林公子怕也是指望不上。流连欢场,又是赌场常客,若非家中限制了他的银钱,又何必眼馋掌柜的开出的价钱。”
这林公子,体面都是面上的,里头说不准早就烂透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小心为上。”
“对了,”云娘忽然想起什么,“我让你查轻白的来历,可查清楚了?”
烟兰摇摇头:“近期入京的流民并不多,大体也都在南方,可江南距京城千里之遥,奴婢已经分派了几人往不同的地方打听,这要打听出结果,怕是少则一月,多则半年都未可知。”
不知名姓不知来历的女子,打听起来实在费劲。
“这几日入京的流民里,不曾有人见过她?”
“倒是有几个。”烟兰道,“轻白姑娘过于貌美,的确有人对她有些印象,可问的细致了,也只说是在京郊碰见,不知到底从哪儿来的。”
云娘蹙着眉沉吟了会儿,方道:“这漫天漫地地去找,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线索,你还是从京城入手。那些入京的流民,一个都别漏下,若轻白真是从江南而来,定有人早早遇见过她。”
“嗯,奴婢明白。”
烟兰应下,转而又道:“掌柜的,奴婢没弄明白轻白姑娘的来历,倒意外查出了另一桩事。”
“何事?”
“那小乞丐的来历。”
“小乞丐?”云娘顺口说着,“阿涧?”
“奴婢原以为轻白姑娘只是随手点了个乞丐,没放在心上,可查流民的时候意外查着阿涧的来历。”烟兰道,“掌柜的,阿涧并非一直是乞丐,他原先是在将军府长大的。”
“将军府?”云娘蓦地睁开眼,“你是说京城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