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竟是一声闷哼也不曾听闻。
门外,楚惊春瞧着,不过略有惊讶,却是烟兰险些惊叫出声坏了她的事。
楚惊春冷冷地睨她一眼,烟兰讪讪地,忙抬手捂住嘴。死人的场面不算难得一见,难得的是这样背后忽然捅了一刀,实在令人惊诧。
尤其……
烟兰捂着嘴,一时倒顾不得院内的情形,总不自觉以余光探查着楚惊春的脸色。方才楚惊春那般眸光落在她身上,刀子一般。
女子见梁三倒地,又是俯身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死的透透的,这才起身擦干净手预备离去。不妨,一道身影忽然从墙上飞身落下。
女子抬眸,眸中惊异来不及掩藏。
林霁尘直接来落在女子眼前,开口既道:“你是宫里的人?”
女子避开他,侧身就要离去。哪料林霁尘手臂扬起,长剑直接挡住女子的去路。
女子见一味躲避不是个法子,尤其从前两人打过照面,只是林霁尘或许记得不那么清晰。
女子拎出些气势,侧身看向林霁尘:“林公子,你既知我是宫里的人,就该放我离去。”
“公主派你来的?”林霁尘再度直言挑破。
这回,扒门缝偷听的楚惊春亦是惊了惊。这话挑破了,日后如何尚公主啊?
女子不应,只眸中带些警示:“林公子,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在下无官无职,倒是你,”林霁尘长剑微偏,直接抵上女子的脖颈。“身为公主府婢女,私自离府,竟还敢违背公主之意,擅自谋夺人命。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过?”
这姿态,倒如方才长剑直指梁三一般。不过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这一剑,只是还她警示罢了。
女子被剑尖抵着,本生了些微惧意,结果听林霁尘所言,到底与公主留着体面,不敢攀诬公主,周遭气势愈发凌人。
“罪过?”女子高昂着下颌,“便是奴婢真有什么罪过,也轮不着公子言说,还请公子认清自己的身份。即便他日做了驸马,奴婢犯错,也唯有公主方可管教。”
管教?
林霁尘嗤笑一声:“我本打算留你一命,请你回去转告公主,公主身边的人绝不可再伤害轻白姑娘一分。否则,恕臣不敬。”
“你想做什么?”女子不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