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噼噼啪啪!”
一只茶壶猛地砸在婢女头上,而后落在地上摔个粉粹。
婢女头上登时落下血来,却是不敢动弹半分,只听得楚玥怒极的声音:“你说她下贱,本公主岂非连一个下贱的狐狸精都不如?”
奴婢脑袋整个闷在地上,照旧恭恭敬敬作答:“奴婢失言,求公主殿下责罚。”
楚玥神情尽是不耐:“自去领二十大板。”
“多谢公主殿下!”
婢女将地上碎瓷片捡了干净,又将落在地板上的血迹,又袖子细细拂去,方才俯身退去。
殿内顷刻只余楚玥一人。她气得发疯,偏又实在不解。林霁尘缘何会喜欢一个下贱的女子?那些女子不过都是玩物,竟也配得人喜欢。
然而,若非确信他的喜欢,她又怎会如此抓狂?
好!楚玥暗道,既是林霁尘敢为了那个玩意儿下她的脸面,她便叫他知道,得罪她是个什么结果。
“来人!”楚玥端坐于椅上,扬声道,“去请林相来。”
……
回程的路上,烟兰赞叹过林霁尘,终于后知后觉道:“姑娘,咱们今日没能见着太子,还不知怎么同主子交代呢?”
“事出意外,也非你我能够掌控。”
楚惊春神色淡淡,撩开帘子瞧了眼外头风景,正路过一家绸缎庄,忙道:“停下。”
烟兰诧异道:“姑娘,前头转个弯就到咱们春和楼了,您怎么要停下了?”
说话间,马车已然在路边停下,烟兰先行下车,瞧见一旁的绸缎庄,回过神预备搀扶楚惊春时,又望见绸缎庄对面的茶馆,顿时了然。
两人绕过马车,预备往绸缎庄去,行了几步,却是未曾听着一声唤。楚惊春只得恍惚着回过头来,朝相反方向行了几步。
“楚公子?”
楚庭舟必然瞧见她,不曾开口,只得她先叫了他。
楚庭舟身旁有人,本不想这时叫人知晓他们相识,奈何楚惊春开了口,他只得佯做诧异道:“轻白姑娘。没想到在这遇见姑娘,姑娘来买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