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春见烟兰不懂,遂又道:“楚家这桩丧事满城皆知,然后呢?楚家可有旁的动向,楚小姐受辱,就这么了了?”
烟兰摇摇头:“或许吧!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要深究,岂非叫楚小姐死了都不得安宁。”
“不该还她一个公道,才能叫她安宁吗?”楚惊春出声反驳。
烟兰怔了下,道:“可楚家也是要脸的呀,这等丢脸之事,只恨不得人们赶紧忘了,再要闹到顺天府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查出个结果。届时,这桩事可就实打实地过不去了。”
“呵!”楚惊春忍不住低声笑了笑。
“掌柜的,您笑什么?”
楚惊春抿唇未语,她只是忽然想起,这事于谁最是有利,可能是谁所为。
若真是她所想的那人,她真要赞上一句:好手段。
借流言杀人,自个干干净净不惹一丁点骚。有本事的很!只是如此看来,这位楚小姐当真是可怜。
然则感叹旁人可怜还没过去半晌,太阳正悬在苍穹之上,这大中午的,春和楼便迎来不速之客。来得两位女子,做侍女打扮,却是比寻常人家的侍女姿态高傲许多,衣衫布料也更加精致。
几乎是只一眼,楚惊春便看出她们的来历。
倒也不必楚惊春眼光明锐,来人进到她的房间便是自报家门:“我等是公主府侍女,请掌柜的随我等一去。”
楚惊春原是刚坐到圆桌前,正准备用膳。这会儿倒也不必拿起竹箸,抬头应声:“公主要见我?”
那侍女见楚惊春竟然不起身,姿态愈发不屑。
“是!”这一声出口,已然带些呵斥不满。
楚惊春不以为意,道:“可否容我同我的丫头说两句话?”
“掌柜的说便是。”音落,却是并未打算撤身出门,给两人留个空。
楚惊春遂招招手,与烟兰附耳低语两句。而后,便是跟着两位侍女打后门离开,上到她们的马车。
自春和楼至公主府,两位侍女除了时不时瞧她一眼,恐她跳车逃跑,便是一路无话。待到公主府,大门毫不犹豫地在身后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