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如此,边关将领,非召不得回京。然楚青珣说来寻常,怕是对各种底细也是一清二楚。
烟兰继而道:“据说,是他家中遭了贼,偷东西时被起夜的老母亲察觉,贼子情急之下杀了人。后来尖叫声吵醒了家中众人,偏那贼子又是个灵巧有身手的,就这么灭了左家满门。”
“杀尽了?”楚惊春拧了拧眉。
怎的尽是灭门的灾祸?
若是灭门,怎又偏偏留下了左副将一人?先前何映秋侥幸逃离留存了一口气,也是她拼力为之。
“嗯,”烟兰重重点头,“左副将的老母亲,老父亲,还有夫人与两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加上府上下人,将近二十人一夜之间死于非命。”
“真是惨烈。”楚惊春轻叹,“可知此人是个什么脾气,有什么喜好?”
烟兰道:“粗鲁,不好风月,也不懂温柔怜惜。就是个武将,没什么不寻常的。”
这话,倒像是在说显临。
然而,楚惊春可不觉天下武将都是一般脾性。况且,楚青珣说此人喜好女色,当是真的。
“阿涧呢?”楚惊春吸一口气,见着这位左副将之前,还是要先找人试一试。
烟兰脸色顿时有些发僵,好一会儿才道:“他如今行走倒是有些自如了,奴婢也找了姑娘叫他具体该如何行事,只是……”烟兰用力咽了咽口水,“他那副身子,怕是不够折腾的。”
楚惊春照旧依着软枕,墨发如锦缎披散下来,手上摩挲着木簪,神色甚至未有一丝的波澜。
懒声道:“不必紧张,没什么大动作。”
没什么大动作……
烟兰脑中不由自主地转过那副画面,男女颠倒,阿涧叫人欺压,啧啧!烟兰甩了甩头,才是开口。
“奴婢这就将人叫来。”
第60章
烟兰着实想多一句嘴,与动作大小着实没什么相干,而是这种事,叫一个重伤未愈之人,委实有些强人所难。
奈何,一人是浑然忘我的奉献,一人,明显不是为了所谓鱼水之欢,而是另有打算。
烟兰只得咽下,出门将已然洗漱妥当的阿涧领进门。
阿涧脸色僵硬,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如临大敌也不过如此。烟兰瞧着他的脸色,原想宽慰一句别紧张,话到嘴边又是咽下,只拍了拍阿涧的肩侧。
一切尚未开始,阿涧的呼吸已然变得急促起来。旁人不知,他却是太过清楚自己的身子,那桩叫人神魂颠倒之事,他做得来,只怕赶着身子有伤做得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