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子点点下颌,没有犹疑。
顿了顿又是添补:“自然也有不喜欢的,就说前几日鱼露碰着那位,手段阴损,鱼露还是见多识广待了许多年的,都轻易受不住。”
阿涧拧着眉,自个意会了半分:“是以,两厢情愿便可叫人欢喜?”
“噗嗤!”女子笑过,忙拿帕子掩唇,正了正脸色方又看向伫立在一旁的阿涧。
“阿涧,”女子微微叹息,“你还是年纪小,我这般与你说吧,楼里迎客的姑娘,哪个不算是情愿接客,来的客人们,哪个又不算是寻欢作乐。如此也算是两厢情愿吧,可这床笫之事,或有几分欢愉,或有几分勉强。但如你所说,叫人欢喜,却是万万不能。”
女子说罢,见阿涧仍是额间紧蹙,满眼不解。
继而道:“你年纪尚小,不曾喜欢一人。”
“若你身下女子是你喜欢的,那才叫欢喜。”
“若她也喜欢你,那是极乐。”
说罢,女子摇着团扇顾自扁扁嘴,“这楼里的姑娘们啊,顶多是来客得了欢愉,姑娘们不厌憎罢了。”
鱼露的厌憎阿涧是知晓的,那是那位佟公子过于残暴。而主子的厌憎……
或是他生疏,或是……
诸多念头在脑中闪过,最后全都缓缓落地,阿涧心底很清楚,是因为主子并不喜欢他,不过拿他一试罢了。
然他,却仿佛已经到过极乐。
沉吟半晌,阿涧终是再度开口:“你教我,怎么叫女子欢愉?”
这话说得已然通透,喜不喜欢的先搁在一边,身子的欢愉才是要紧。
来寻欢的客人不少,这样的少年人却是不多见,尤其,还要她教他。
女子起了兴致,眼中带媚,身段妖娆,搁下团扇便拉过阿涧的袖子走向床边,随即一个倾身倒下,纤细的手臂还攀着阿涧的肩侧。
她的手指交错着,一下一下敲着阿涧的手臂,声音婉转动听:“你这身子,成吗?”
前几日,天字十二号房具体发生了什么,或许楼里的姑娘们不是十分清楚,可阿涧受伤躺了几日却是实打实。
女子说过,见阿涧不动弹,遂笑道:“哎呀,多试几次,你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