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兰惊了好一会儿,方道:“奴婢一定带到。”
烟兰与阿涧离去后,楚惊春起身折至榻上,身子渐渐放得松缓些,可心底始终绷着一根弦。
楚青珣若当真存了要将她困在皇宫的心思,此一遭,烟兰与阿涧或是凶多吉少。自此之后,她便要再费些时间去寻摸可用之人。
真不愧是她的好哥哥,想得出叫她冒充五公主,以此来拉拢显临。只怕,也当真想得出将她困在宫内的法子。
顿了会儿,楚惊春倾身将紧闭的窗子打开,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天边滚出鱼肚白,楚惊春听着满院的寂静几乎要叹一口气,下一瞬就要细想,所识之人有谁可用,院墙外终于传来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瞧见两人推开院门,楚惊春再是没忍住,站起身便是疾步向外走去。
外头两人步子更急,进了门,阿涧稍好些,烟兰仍是不停地喘着气。
楚惊春一眼望去,确认两人无恙,方才抬手拍了拍烟兰的肩侧:“这一路,果真不太平?”
余下的话不可叫人听去,烟兰与阿涧对视一眼,阿涧当即向外行去,双手抱剑,牢牢地守在门口。
烟兰这才道:“奴婢同阿涧刚走出两条街就被人堵住了。来的人足有几十个,奴婢当时就吓坏了。”
“还是阿涧喊了一嗓子,问他们要干什么,他们一个个蒙着脸,就是不应声。”
“蒙着脸?”楚惊春诧异道。
既是做了堵人的事,又何必多此一举?或许,压根就没想杀人,才要隐藏着面容,藏住来历。
“然后呢,可曾对你和阿涧做什么?”
烟兰微微摇头:“他们就在那里堵着,堵得严严实实,各个手上拿着长刀短剑,不叫我们往前半步。对我们倒是没做什么,就是不让路,看的人心里发慌。”
“直至阿涧跳下马车预备他们一斗,人群里才有个声音出来。说往前定是不成,让我们回来。”
“那条长街,是往将军府必经之路,断不可能回头。”
“我们与那伙人僵持了好一会儿,阿涧担心耽误您的事,打定了主意要闯过去。当时便大喊了一句:诸位若是不肯相让,那就都去死吧!”
楚惊春静静听着,顿觉这话喊得极是恰当。甭管对方什么来历,多少起到震慑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