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晏自然记得,当初他被赶出来,那人到如今都还安安稳稳地待在长公主府。
外人道,是有些受宠的。
“他是徐大人派来,近日不大老实,想是徐大人做腻了礼部尚书,请他告老还乡吧!”
楚惊春说的随意,张平晏却又是震惊。徐尚书是现任礼部尚书,百日萌南/极生物群衣尔五以死幺寺幺而,等待你的加入乃是张平晏的顶头上司。平心而论,不算好官,但也不至于……告老还乡。
徐尚书,似乎才到不惑之年。
然则,张平晏下意识身子前倾,脱口道:“他做了什么?可是伤了您?”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他终究是没藏住。
张平晏刚想要后撤,却见楚惊春似乎想起什么可笑的事,目光不由得又落在她面上。
女子面颊是不施粉黛的白净,像冬日的白瓷,透着冷意。微微笑起,又似春雪将融。
食色性也,太难逃脱。
张平晏沉溺的一瞬忽而明了,从前想的什么欲拒还迎以退为进,分明是他太清楚自己,是他不敢也不能靠近。多近一步,多看一眼,方寸大乱的便只有他。
楚惊春越想越觉得可笑,末了,轻叹一声:“这法子也不知谁想出来的,下春。药,还是最烈的药,啧!”
“什么?”
张平晏拍案而起,察觉到诸多目光因他反应剧烈一并汇集过来,方赶忙坐下身,顿了顿又是站起身。
“请您随我来。”
一楼也是有两个小小的雅间,张平晏一路引着楚惊春走去,一面压抑着胸中怒火。
楚惊春懒懒地跟着他,却是没得这般气性。
一进门,张平晏便将门紧闭,压低声音道:“您……您可有中招?”
最烈的药,张平晏甚至不敢想,楚惊春中招后会是怎样的形容。
张平晏常来春和楼,有些红倌儿揽客,也曾半褪衣衫,露出一截嫩白的小臂,或是香肩微露。可如是落在楚惊春身上,张平晏不敢想那样的画面。
浓烈刺激,热血喷张。
说不出是嫉恨,还是担心楚惊春伤着,张平晏躁郁非常。
“最近我不在京城,是我一个丫头替我用了药。”
既如此,便无需担忧。
“您离京了?”
张平晏诧异道,方才他便觉楚惊春似乎略有疲态,衣衫像是穿了多日,只是还不及问。
“一个手下在外头做事,回来的路上遇着刺杀,我去接了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