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做了什么,长姐才会忽然令徐尚书告老还乡,徐尚书才会走的那般匆忙。
“您究竟又对长姐做了什么?”
“您为什么总是不改,总是要招惹她?”
“您能招惹得过她吗?”
“您到底将我置于何地?”
陛下一声声质问,几近癫狂。
太后只觉一团乱麻,哪有心思安抚陛下,当即甩手道:“哀家能做什么,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能堂堂正正能……”
太后余光瞥见地上忽然出现的一道影子,声音蓦地顿住。
她猛地转过身,一把抓住楚庭舟的手腕:“快!快去把楚惊春拦下!”
楚庭舟身披铠甲,恭顺地退后一步,也在这一步,抽出被太后紧握的手腕。
他双手抱拳:“臣拜见陛下,拜见太后娘娘。启禀陛下太后娘娘,长公主已经离宫,臣拦不住。”
太后看着空落落的手,愈加气恼:“怎会拦不住?满宫侍卫皆由你统领,上千人,难道拦不住她一人?”
是!冒险!自江州至皇城的一千里,不管怎么做都是冒险。她早该在皇宫内就将楚惊春击杀。所有明里暗里保护楚惊春的人,难道还能杀入皇宫不成?
只要楚惊春进宫,她就能杀了她,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地杀了她。
她就是太过谨慎,才让楚惊春一步步嚣张到如今。
楚庭舟直起身,眸光冰冷没有一丝波动。
“太后娘娘之意,是要臣杀了她?”
“她竟敢带走陛下的奏折,如此违逆犯上之人,怎能留?”太后扯着嗓子吼道。
她疯了,几乎要疯了!楚惊春怎敢?她怎么敢的?
将奏折带出皇宫,往后奏折全都送到长公主府,日后群臣如何看待陛下,如何看她?
楚庭舟并未应声,只转眼看向陛下。
陛下癫狂之状稍减,亦在楚庭舟那句话里,骤然明了其意。
“母后,您可是派人刺杀长姐?”
若非如此,长姐断不会连最后一点脸面都不给他留。必是母后彻底惹恼了她,才叫她这般行事。
太后没空理会他,只知时间紧促,若不快一点,那个贱人当真出了皇宫,便更难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