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真有这个胆魄,往后岁月可能睡得安稳?
小厮拧眉看着孟知远,险些问出口:诚然长公主绝色倾城,但您,就沦陷的这么快吗?
前日还为司小姐出头,今日,就为长公主随口两句话高兴了?
孟知远顾不得这些,他只知心底藏着隐秘的欢喜,是不是喜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想起那张清冷的面目,想起那道声音,心跳加快不受控。
数日后,孟夫人再次提起又有谁家的宴会,孟知远应得利落。
可是,他再也不曾见到楚惊春。
楚惊春只参加了姜夫人的寿宴,往后,再不出席。
两个月后,孟知远不知参加了多少宴会,寿宴,喜宴,甚至有人组织的打马球,猎场赛马捉狐狸,孟知远没有一样错过,偏是再也见不着。
他心底越是发慌,到后来,须得与小厮确认,方知从前相遇并非一场梦境。
至此,一二分的懵懂,演变成不可得的慌乱,似乎,就有了五六分的欢喜。
这日,又是打马球。
孟知远想也不想便拒了,两个月了,无数女子的面目在眼前走马观灯似的划过。午夜梦回,他却只记得那张脸。
“这是怎么了?”孟夫人不解地看着儿子,“先前不是一次不落,怎的这会儿一点兴致也没了?”
“瞧着中意的了?”
有了心仪的女子,不愿再去,倒是情有可原。
站在孟知远身后的小厮:嗯,是瞧着了,可惜再也瞧不着。
“没有。”孟知远闷闷道,“往后母亲也不必再让我去,儿子一个都不喜欢。”
孟夫人一下子恼了:“那你喜欢谁,你想喜欢谁?”
纵然做母亲的,都不可避免的觉着自个生的儿子千般好万般好,可这眼睛总不能长在头顶上,一辈子不成婚。
再者,从头到尾都是孟知远在挑剔,她这个做母亲的说什么了。
她倒是有机会挑剔。
孟夫人深吸一口气:“你说,就是再小的官,哪怕是个庶女,好!就算是个丫鬟,你也要有个中意的。身份不及,迎进门做个侧室也好。”
到这般年纪不成婚,外头已然开始有流言。
孟夫人一辈子端方清正,哪受过这些?
话头逼到嘴边,孟知远忍了忍,到底没忍住。
他看向气急的母亲,小心试探:“母亲,她不想做侧室,也不能做。”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