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国公看一眼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只得咬咬牙,将脸面豁出去。
“我这个儿子,做什么样样不行,唯有一颗痴心,说出来都叫老臣……”
孟国公涨红了脸,越发难以开口。
幸得后头的病弱公子还有一口气,颤颤巍巍道:“殿下曾说,有意我为驸马,可还作数?”
原是为这事。
两人甫一进门,楚惊春便觉得不对劲。
原本孟家的事,打她见过两回孟知远,便算了了。今夜会客,还以为是赶着她出征前兴师问罪。不成想,竟是正相反。
楚惊春没有应他,只转向孟国公道:“我确曾与公子说过,他是我喜欢的样子,若我在这皇城里平安无忧的长大,他可能会是我的驸马。”
聘公主者,当是门第最高身份最尊贵的男子。添上年龄相当,确实最有可能。
楚惊春说的没错,可将话头挑明,便没了从前相见浮在空中的旖旎。
“若是让公子误会,是我的错。”她补充道,“毕竟,国公爷您也看见了,我这半生坎坷,实在是没打算嫁人。”
“不过,公子若是愿意做面首,也未尝不可。”
她言笑晏晏,仿佛说着家常。
孟知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他原以为拿这条命去抗争,欢迎,加入滋源裙幺二五幺四幺四幺二看更多内容去逼迫父母同意。届时,楚惊春会为了他,愿意遣散所有面首。
没想到,却是让他做面首。要他如这世间最下等的男子一般,伺候人,还要与人共享。
他是多矜贵的公子啊,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孟知远撑着扶手站起身,眸底猩红,死死地盯着楚惊春许久,终是踉跄向外行去。
折辱孟知远,便是瞧不起整个孟家。
孟国公却是恭敬地弯下腰:“多谢殿下。”
唯有狠心的话,才能让那小子清醒。
“该我谢谢国公爷才是。”
孟国公愣了下,望着楚惊春一双澄澈的眸子,忽的后背发冷。
楚惊春有什么好谢他的,他所为,不过是不喜楚惊春将手伸到自个儿子身上。是以,当满京城的议论沸腾之际,他率先表态,对楚惊春出征一事毫无异议。
这样的人,最好死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