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只恨竟然让轩辕玥给逃脱了,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精,失了好大一笔。
不过还好带着衣上云及时出了关,总不尽算是无劳而获。
于是,便打算回国重整旗鼓,等他在灵空各国撒下的巨网全力寻回这股神秘力量后,便以此来助他全力踏平西秦,继而称霸整个灵空。
然不想,这个秦王轩辕翰,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甚至还未待他回国,便已经发兵向他讨伐,让他陷入如今这般的措手不及。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急报传来:“大皇子殿下,根据可靠情报,西秦已经派出十六万精兵,由战神秦王亲自统领,欲直捣我北烈腹部,不日便将启程北上,还请殿下尽早准备应战方案!”
“什么?”闻此,拓跋泽扑通一声,一屁股重重地瘫坐了下来,垂首下去,放在膝头的两只手紧紧握起,直咯咯作响。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名侍卫眼珠子咕噜咕噜狡诈的转了两圈后,上前朝其近身过去,在其面前抱拳缓缓道:“想来如此与众不同的一个女子,派了那么多人去找,至今却还未能寻到半点儿消息...”
说着说着,顿了顿,补了句道:殿下可曾怀疑过,这个西秦守护者画像, 原来根本就是假的!”
闻此,拓跋泽心里顿时一惊,抬眼深看了那侍卫一眼,又起身来一边踱步一边自顾暗想了想,似是有些纳闷地说:“应该不会吧?想她们没那个胆,竟敢给本皇子假的西秦守护者画像。”
侍卫亦想了想,又道:“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最是深不可测。不过,若是殿下确定她们真的不敢,那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拓跋泽双手负后顿足下来,怔望向侍卫的脸问。
侍卫道:“会不会是有人特意给了她们一副假的守护者画像?想想如此重要的东西,岂会这么容易便得到。那个秦王轩辕翰,一向可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呐!还请殿下三思,莫要再继续下去这无用功!”
闻此,拓跋泽微微昂起头来,长长地舒了口气,忽然问:“二皇子殿下呢?”
侍卫禀告:“二皇子殿下,他整日跟着殿下带回来的那位姑娘,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敌军都已经打到家门口,自己都快要变成亡国奴了,竟还整日里忙着这些儿女情长。去请二皇子回来,就说本皇子找他有要事商议。”
拓跋泽气呼呼地刚一说完,却又忙伸手将其拦住,道:“等等,算了,本皇子还是亲自去吧!也好久没见那丫头了,正好过去瞧瞧。”
“那撤退的事……”侍卫这时才敢开口探问。
拓跋泽默了会儿,继而怒瞪着他极不甘心又无可奈何地说:“还能如何,整日里就知道夸大吹嘘,关键时刻,没有一个能用的,先撤吧……”
侍卫一得令便欲出去安排,拓跋泽又道:“等等,让留在西秦寻找守护者的人,想办法探一探画像的虚实。”
“遵命!”
“好你个秦王妃,竟敢戏弄本皇子,若是让本皇子知道你给本皇子的守护者画像,果真是假的...”
拓跋泽自言自语地说着,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极具诡异的笑来:“哼...那咱们就走着瞧?”
草原的夜里,繁星点点。
头顶俨然成了一片璀璨的银河,像是在竞相绽放着它们最耀眼的光辉一般,又像是一场世间最盛大的焰火,欲将整个草原的夜空全部都点亮!
从一户牧民病患的帐篷里刚一出来,拓跋宏远远地便看到衣上云正坐在湖边的草地上,对着这片星光璀璨的夜空发呆。
看着她如今已然慢慢开始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心绪也似乎已彻底平静了下来。这样的状态,不禁顿时令他愣住。
片刻后,方才举步缓缓朝其走了过去,一掀袍子坐在了衣上云的身边,凝视起她的脸来。
此时,她极其专注,仿佛一些被深深埋藏在心里的东西慢慢在渗出,会聚到眼中,浓得化不开,他却怎么都看不懂。
就这样默默的瞅了她不知道多久,拓跋宏忽然轻咳了两声“咳咳”将其唤醒,问:“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衣上云收回视线,转目看了身旁的他一眼,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病患那边,都交代好了?”
“幸亏有你,否则她怕是一定会难产致死的。而如今,转眼却是母子三人俱都平安,还是龙凤胎呢,多好啊!”拓跋泽长长的松了口气,一脸庆幸地道。
衣上云垂首谦虚的笑了笑,拓跋宏忽然转念好奇地问:“对了,乌乐的医术是从哪儿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