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上云不得不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来保持自己的身体平衡,却是颇为不解地道:“你要回去休息你就去啊,拉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感觉到她在自己的怀里挣扎着,拓跋泽霸道极了地说:“不要说话,亦不要做些无谓的挣扎,你知道没有用的!”
望着俩人一道离去的背影,妇人嘴里发出一阵喃喃自语。
“大皇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
拓跋泽便将衣上云驾到马背上,放在自己的前面,与她共乘一骑马,带回到她的毡帐里。
丝毫不管不顾她在自己的耳旁,吵吵闹闹地叫喊了一路。
“拓跋泽,你是不是疯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以后,我不许你这么对我。”
“如果还想继续与我合作,便就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
可不管自己说多么狠绝的话。
拓跋泽似乎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一到毡帐前,便自己先跃下马来,继而才伸手去接她。
且关切问她:“方才救那个孩子的时候,你是不是被人潮撞倒了?”
此话一出,衣上云这才意识到拓跋泽的观察入微,便是因此,他才不顾其反对,执意做了这一切。
不禁顿时怔住,欲言又止道:“我……”
拓跋泽再次询问:“为什么不直接了当地告诉那妇人真相?”
衣上云被其一边抱下马来,一边说:“我只是不想看到她难过的样子。”
拓跋泽却道:“不告诉她真相,她便真的就不难过了吗?可真相,永远只有一个,不管难不难过,她都要接受。”
一提起拓跋宏,加之许是之前的不适感尚还并未真正褪去,衣上云忽觉一阵晕眩。
拓跋泽一意识到她的不对劲,赶忙伸出一双大而有力的手将她拦腰抱起。
看着怀中这个如此不知死活的女人,狠狠道:“你这个蠢女人,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你看我不……”
话未说完,便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弱弱的道歉声传入耳畔:“对不起,是我错了……”
这一声,柔柔弱弱。
似是将拓跋泽的心瞬间彻底融化,于是佯装着继续怒声说了句道:“既然你是本皇子的,本皇子便就不允许你为了除本皇子之外的任何人而受一丁点儿伤害。”
确定衣上云只是动了点儿胎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拓跋泽亲自看着她睡着,方才起身离开。
待到衣上云沉沉的睡着,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一个美丽的夕阳西下时分。
看到衣上云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珠儿在榻前欣喜地道:“姑娘终于醒了,你一定饿了吧,快起来看看奴婢给你准备了什么吃的?”
整日左不过就那几样,换来换去都是与奶相关的食物,她实在对此提不起一丝胃口来。
究其原因,凭着21世纪的记忆。
据说是因为自己那个非常不乐意读书的叔父,儿时总是很喜好借着放羊去贪玩。
如此一来,便致使她羊奶喝到了整整八岁多,直到有一日,叔父不知为什么,实在是气急了,便狠狠摔碎了她心爱的奶瓶,方才使她不得不断奶。
打从那时起,她一闻到奶味便就作呕。
可反过来说,如此下去,她不禁还真的担心起会不会影响腹中的胎儿。
可看到珠儿满脸希冀,她又不得不扬起笑脸来起身答应道:“嗯……”
看到珠儿重新捧着一食案进来,说:“姑娘这些天以来,都不曾吃下什么东西,想必现在一定很饿吧,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岂料,原本心中并无多少期待的衣上云,霎时间,竟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盘子里摆放着的食物发出一阵惊声:“这是……包子?”
珠儿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奴婢每次端进来的食物,都是怎么端进来的,又怎么再端出去。大皇子知道后很是上心,说姑娘你并不是不饿,而是不喜欢闻到有关奶的味道,又不想麻烦别人,于是便命专人以后特地负责只给姑娘你一日三餐准备你所喜欢的吃食。”
衣上云听了,心中着实感动,遂一把便拿起一个包子来塞入到口中,说:“不用那么麻烦,这个包子就已经很好了。我每天,不……甚至于每餐,吃这个都可以,我都不会腻。”
看着衣上云终于开始吃东西,珠儿露出了开心极了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