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霎时间,便见一位草原当地装扮,脸蛋红扑扑的年轻女子疾步进来。
她仔细对陆远做了一番检查后,最后又查看了位于其喉结下方所包扎着的一个伤口。
方才说:“好了,他已经没事了!”
侍卫听了,连连朝其道谢。
“谢谢医女!”
“谢谢医女!”
医女微笑着离去,侍卫再次回到陆远的身旁。
仿佛至今都还有些后怕着。
“少主此举真是太危险了!时下草原上的天气恶劣非比寻常,我们初至草原又人生地不熟的,您怎可单独行动?这若是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您让我们如何同老城主,以及整个龙虎城的子民们交待?”
“不碍事的,如果我们一起行动,目标则太大,一定会引起人注意。如果我猜的没错,一直暗中盯着我们的那些人,定是秦王轩辕翰派来的,如果行动被他的人发现,我们就很难将公主安全护送回国。”
想起梅汐媛回国后所做的一切,还有梅志煊的碌碌无为,陆远忧心极了:“如今朝堂上的纷争,只有公主才能平息,我们此次务必一定不惜任何代价,亦得将公主带回去主持大局。”
陆远一边解释说着,一边挣扎着坐起身来。
侍卫心里却有些疑惑,说:“难道少主没有发现,除了秦王的人,仿佛还有另一股势力亦在暗中悄悄窥视我们吗?”
陆远眉头紧蹙,道:“我亦对此有所怀疑,只是尚还不清楚到底是谁?”
侍卫想了想,对其禀报道:“我们发现,那些人,似乎与当地的一所名医堂关系甚为密切。”
陆远听了怔了一下,遂分析说:“名医堂……那不是自从北烈亡国后,由西秦朝廷所设在此地专门监管当地各大医馆的吗?”
侍卫点了点头:“属下亦有所耳闻。”
陆远顿时明白了起来:“难道……那另一股势力,来自西秦朝堂。”
闻此,侍卫惊声道:“莫不是,他们亦是冲着公主而来的!”
话说至此,陆远紧张地问:“对了,公主呢?公主现在哪儿?这些怕是只有问了公主,一切方才能真相大白。”
侍卫不知陆远为何忽然会说出这些话,只一脸不解地问:“公主,什么公主?”
情急之下,一阵痛感顿由颈部袭来。
陆远强忍着痛楚,道:“公主,就是将我带来此处的那位女子,她现在哪儿?赶快带我去见她!”
说着,陆远便就急急下床自顾自穿起了靴子来。
可侍卫们人手皆都有陆远所发放下来的公主画像,在认真回忆了许久之后,却依旧否定了他。
“这三日以来,属下在这个医舍里,只见过方才的那位医女,并没有其他女子了!少主莫不是出现幻觉,将那医女看成公主了吧?”
陆远却怎么都不相信,起身到一边继续更衣,一边说着。
“胡说!”
“怎么可能?”
“公主明明就在这里。”
“那天夜里,我就是在这个医舍门前发现她的踪影,才一路跟着到了山里,终于将她找到了!”
“你竟同我说没有!”
“我昏迷前,明明还听到了公主的声音,她亲口跟我说,她以公主的身份……”
恰时,方才替其检查的医女又再次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一进门便说:“该换药了!”
可一看到陆远要起身离开,便道:“你这是打算要去哪儿?”
二人顿时停下争吵,一起朝其怔住。
那医女走到一旁案边,又问:“你们是从外地来的?”
尽管他们已经装扮地极像草原男子,岂料此刻却还是被认了出来。
医女见二人沉默不语,便继续说:“严冬时节初到草原,多日下来,你们定是居无定所,风餐露宿。你除了患上了极冷空气所引发的重型哮症之外,身上还有多处严重的冻伤。一时半会儿,还哪儿都不能去。否则,姑娘所有的努力,便就都白费了!”
陆远一听,不解地问:“姑娘……什么姑娘?”
医女扫了一眼周围,有些自豪地说道:“这所云上医舍,便就是姑娘开的,此乃这片草原上有史以来第一所,亦是迄今为止的唯一一所由女子坐诊的医舍。”
陆远口中随之默念。
“云上医舍……”
“云上……”
“上云……”
顿时间,懊恼不已:“该死,怎么我没有早些领悟过来!”
回忆过往。
霎时间,他看向身旁的侍卫,内心不知有多么激动,高兴地对身旁的侍卫说:“看吧,我就说公主她果然就在这里。”
“公主名唤衣上云,这所医舍,名曰云上医舍。”
“原来我们打从到了这片草原的第一天开始,家家户户所传诵的,人们口中赞叹不绝的女神医,便就是公主!”
此话一出,陆远顿时打起了精神来,赶忙问那医女。
“公主她现在在哪儿……”
看到医女显然一脸茫然不知所措,陆远又道。
“就是你方才所说的那位开了这所医舍的姑娘……”
“她现在人在哪儿,我想见她。”
“她人呢,我想马上见到她。”
医女缓缓说:“姑娘她,三日前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