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场病,连喜好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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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陆家老宅。
富有古韵的书房里,陆丰年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看向矗立在窗边的男人,无比刻意地咳了两声。
陆廷洲闻声转身,迈步朝书桌这边走过来,“爸,画好了?”
陆丰年和蔼地笑了笑,挪开压在宣纸上的镇尺,侧身给他腾出空间,“好几年没画,有点手生。”
陆廷洲站在桌子前看画,面前的这幅画构图精巧,笔法老练,将简单的窗景画得意蕴十足,功力非同一般。
只不过,这画中人……
陆廷洲抬起眸,问一旁的父亲,“我刚才一直是这副表情?”
景是好景,可惜画中人心思过重,破坏了整体的轻松氛围,让整幅画看起来怪怪的,不怎么协调。
他以为父亲只描景,没想到顺道把他也画进去了。
“您该提醒我的。”陆廷洲沉声开口,“可惜了一幅好画。”
陆丰年勾唇,背着手给出不同意见,“我倒觉得不错,你现在认为这画不好,是因为我还没画完。”
陆廷洲挑眉,“没画完?”
陆丰年笑笑,走近书桌,再度提笔,在宣纸上勾画起来。
寥寥几笔,纸上多了一抹倩影。画面中,男人看着窗外的女人,原本浓郁的愁思神奇般地变成了深情的眺望。
一时间,书房里寂静无声。
陆丰年适时开口:“廷洲,一对璧人可以挽救一幅画,咱们家冷冷清清的,也该有个女主人了。”
陆廷洲沉默了一瞬,意味深长地看向父亲,“您有第二春了?”
陆丰年蹙眉,颇为无语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我跟你妈虽然离婚了,但我俩感情好着呢!”
“我的意思是说,如今你已立业,是时候考虑成家的事情了。”
“你不喜欢洛家千金没关系,圈子里那么多好姑娘,你挑一个你中意的,总归不算什么难事吧?”
陆廷洲淡淡:“爸,感情的事急不来,您就别瞎操心了。”
“现阶段,我只想好好工作,抓紧时间让公司早点敲钟上市。”
陆丰年不以为然,“咱们陆家的产业海了去了,很多都是职业经理人在打理,不都井井有条么?”
“说实在的,以泽诚现在的规模,上市是迟早的事儿。”
“可是廷洲,你今年已经二十七了,再过几年三十,就算公司经营得再好,到时候还是单身汉一个。”
“你仔细想想,不觉得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