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年点头,“我已经联系警察局那边的人了,他们会跟进的。”
“还有,过两天我会让人拟声明,跟安俊断绝关系。之后打官司,你不需要有任何顾虑,我不会再插手。”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沈雨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没想到,陆景年竟然真的舍得把安俊彻底抛掉。
之前,她听说他非常宝贝这个干儿子,把他当做亲儿子来看,甚至还有传闻说,安俊以后可能会继承他的财产。
如今看来,陆景年跟安俊关系可能没那么好,又或者,为了陆家的清誉,他什么都可以舍弃。
事情解决了,沈雨舒不便久留,她刚想说告别的辞令,回头看见秦嘉还在睡觉,主动跟陆景年打商量。
“我们能再待会儿么?”
陆景年起身,目光落在秦嘉身上,“不碍事,你们随意。”
“我还有点私事,先下去了,你们有需要可以叫客房服务。”
沈雨舒颔首,“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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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一楼宴会厅里,终于迎来了今晚的重头戏。
集体捐赠环节即将开始,秦墨看着身边的空座位,焦急地望向门口。
隔桌的友人见他魂不守舍,低低地叫了声他的名字,随后给他发消息:【你看起来很紧张,怎么了?】
秦墨低头看手机,飞快打字:【沈女士不过来,我不敢轻举妄动。】
集团的每一笔大额支出,必须要他妈或者他爸同意,这是规定。
友人给他出主意:【打电话问问,你妈不接就打给你爸。】
秦墨可不敢“劳烦”秦宗明,他此刻在大洋彼岸,说不定才起床。
他一个电话打过去,他爸九成九会说:“秦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以后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
类似的话,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已经成为刻骨铭心的紧箍咒了。
正想着,耳边忽然飘过来友人沙哑的声音:“秦墨,她们来了。”
秦墨回头,看见母亲和姐姐手挽着手进了会场。他举起右手,十分自然地挥了挥,示意她们过来。
待她俩落座,主持人上台,宣布捐赠活动开始。台下,众人开始交头接耳,各自讨论接下来捐多少。
这时,主持人拍了拍话筒,说:“在各位代表上台之前,我想向大家公布一组数字。因为有些朋友来得晚,不清楚情况,所以我再讲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