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拿了一块紫薯慢慢吃,这时,沈雨舒朝餐桌这边走过来,问旁边的佣人:“阿菊,先生起来了吗?”
阿菊摆正桌边的花瓶,回答:“先生一大早就走了。”
沈雨舒眼皮一跳,“去哪儿了?”
阿菊照实说:“回医院了。”
沈雨舒拉开椅子坐下来,想了想,继续问:“他吃早饭了吗?”
“吃了。”阿菊笑道,“他还带了一盒红豆味的酥饼走。”
沈雨舒扯唇,小声咕哝:“他倒是心大,昨天吵成那样,居然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话音刚落,秦墨忽然急匆匆跑过来,拿着一张纸,直呼出事了。
沈雨舒转头,“小墨,你怎么冒冒失失的啊,出什么事了?”
秦墨把纸递给她,顺了一口气,说:“爸离家出走了!”
沈雨舒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的活页纸,只见上面写着:
雨舒,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去M国的飞机上了。
这些年谢谢你,也对不起。昨晚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暂时分开比较好,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伤心难过。
另外,告诉孩子们,今后,他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不需要看谁的脸色,听从自己的心就好。
两年之内,如果我能调整好我的状态,我再回来见你们。
但如果哪天我真疯了,雨舒,麻烦你帮忙处理一下我全部的财产。
遗嘱在崔律师那儿,和我们结婚时说好的一样,没改过。
秦宗明留
半页纸读完,沈雨舒的心情格外复杂。她本想由自己来结束这一切,但没想到,秦宗明竟然不辞而别了。
目光停在“遗嘱”那一行,许许多多深埋在心底的记忆重新被翻上来,眼泪夺眶而出。
秦嘉见状,赶忙给沈雨舒递纸巾。
沈雨舒接过纸巾,一边擦眼泪一边吩咐秦墨:“打电话给程特助,让他帮忙查查你爸的行程,看看他坐的是哪班飞机,目的地是哪儿。”
客厅里,好好的早餐现场乱成了一锅粥。秦嘉手足无措地安慰着沈雨舒,秦墨在一旁焦灼地打着电话。
空气中。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有两道微弱的机械音适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