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放声大哭,将这几日的担忧一股脑哭出来。
可还没哭上一嗓子,又回头看向西屋,嘴角一撇,委屈的低声抽泣。
屋里还有俩孩子呢,真要是哭出声,吵醒了那俩孩子可怎么说啊。
她只得小声道:“前几日你李大哥去了福坤山,我不准他去,可他偏要去,硬是要跟我对着干。他那个牛脾气,哪个都劝不住。都好几日了,也没个信儿来。真要是有个好歹来,让俺们娘儿仨可咋过啊!”
“福坤山?”宋锦安回头看向霍无妄。
四目相对,二人又不约而同的看向李大嫂。
“是啊,他非说这些个山头的草药都没了,还说什么这边的药不好,就非得去那个福坤山。老天爷爷啊,那福坤山上是有药,可哪个敢去采嘛。万一再遇上狼了,怕是要被吃的骨头渣儿都没了!”
多年前福坤山上曾有恶狼将一上山采药的老者咬了,又撕吃入腹。
自那以后,整个福鹿县便再也没有人敢去福坤山采药了。
纵然是年轻力壮的,也不敢轻易冒险。
“去几日了?”霍无妄突然问。
李大嫂伸出手指掰着算,嘴里还跟着嘟囔:“三日、四日、七日……哦,七日了!足足七日了啊!”
她急的直拍腿,恨不能亲自上山去寻人。
前几日她便跟四邻说起此事,想请四邻上山救他。奈何这场大雪却越下越大,一个个的连门都不愿意出,更别提去福坤山救人了。
如今雪停了,年轻力壮的都又去山上采药了。李大嫂自是不会、也不敢让那些个老人去上山救人。
这事一来二去的也就耽搁了。
李大嫂又红了眼,带着哭腔咒骂,“这个死鬼,我看他就是想让俺们娘儿仨不好过,就是想让我守寡!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跟了他!”
宋锦安脚伤未愈,自知此事怕是要霍无妄跑一趟了。若是这李大哥当真活着,兴许还曾在福坤山遇到过那二十人呢,说不准日后他还可做个证人。
她回过头去看霍无妄,霍无妄却像是明白她的意思一般,轻轻点头。
明明才相处几日,此刻竟生出种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