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这簪子他是不可能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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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医馆内。
江思蕴一路小跑冲了进去,大张着嘴喊:“快!快止血!快啊!”
他捏着那三根受伤的手指,急匆匆的往江以荇的面前去。
医馆内本就没有病人,江以荇正打着哈欠,听自家长子这般大喊,顿时吓得险些蹦起来。正欲回头训斥,却见他手指流血,地上也滴了几滴血。
“怎会受伤呢?”江以荇急忙起身走去,又吩咐柜上的伙计去拿药和绢帛来。
看着江思蕴的伤口,不禁倒抽了口气。
虽说只是伤到了指腹,可伤口却极深,近乎见骨。
“这、这怎么回事?”江以荇满眼心疼,接过伙计递过来的药粉和绢帛来,上药时手都在抖。
“啊啊——”
药粉洒在伤口处,江思蕴喊得撕心裂肺。
江以荇心疼的双颊直抽搐,吓得忙收了手,颤着嗓子道:“我、我轻着点。”
可伤口那么深,又是三根手指,真若是轻了,反而无法往里面上药。
随着药粉对伤口的不断刺激,江思蕴的喊声也一声高过一声。途径江家医馆门前的百姓纷纷往里看去。
更有甚者还小声道:“这江家医馆改杀猪了?”
要不然怎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跟在其后面的另一百姓跟着道:“杀猪也好,免得这江家医馆的药材都卖不出去,平日里清闲,靠杀猪还能赚些银子。”
二人面面相觑,嗤笑着撇撇嘴。
整个福鹿县的百姓皆知,江家医馆的药材最贵,如此自是也没什么人前来江家医馆寻医问诊。凡是有病,定然是去四方医馆。
真若是江家医馆要关门了,于福鹿县的百姓而言,倒是好事。
随着喊叫声的戛然而止,医馆内江以荇也已然为江思蕴包好伤口。这才又问了句:“这到底怎么回事?”
江思蕴还在因伤口的疼痛大口的喘着气,可听江以荇这般问,面目顿时狰狞起来,咬牙道:“宋锦安!是宋锦安伤的我!也不看看福鹿县到底是何人的地盘,她竟敢对我动刀!”
他眼底翻涌着怒火,恨不能当即拿了刀去将宋锦安千刀万剐了。
不行!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不过是同她说了几句话,她便对我动刀,实在是不把江家放在眼里!”江思蕴攥着拳头,扭头看向柜上的几个伙计,“今夜,让这几个人跟我去一趟。无论如何,此事都决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