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牌上醒目的“徐”字,令徐尘散心中一颤。
他太清楚这腰牌是谁的,正是他父亲的!
“这腰牌——”徐尘散吞了下口水,下意识往东屋看去,“何处来的?”
宋锦安道:“自是从那些人手中拿来的。徐三哥若是还不信,等过两日,我可带徐三哥去见见那人。”
眼见徐尘散伸手要拿腰牌,宋锦安又眼疾手快的将腰牌收起,“等你查明此事,证明徐叔父是被人污蔑陷害的,到时这腰牌我自会双手奉上。”
徐尘散只觉如坠谷底,全然没了与宋锦安重逢的喜悦。
他慢慢退出了厨房,去了正堂坐下。眸光盯着东屋的门口,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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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屋,霍无妄许久不曾听见动静才缓缓睁眼。眸光看向身上的几根银针,自嘲似的扬起唇角。
真是可笑,他好歹也是个将军,竟用上了苦肉计!
说出去倒叫人笑话。
但好在,这苦肉计有用。
听到似是有脚步声来了,他急忙闭上眼,动也不敢动一下。
直到那脚步声慢慢靠近、停下,便察觉身上银针似是被人取下来了。
待脚步声离开东屋,却听外面忽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敢问陆公子可是在此处住着?”是嫣娘的声音。
院内,宋锦安打量着嫣娘,想了一瞬才点头:“他确是住在此处。”
猜到来人就是嫣娘,宋锦安缓步上前,手里还拿着刚取下来的银针。
“有事?”宋锦安问。
嫣娘低下头,双手捏着帕子,倒像是不好开口,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我已在那客栈住好些时日了,可陆公子却迟迟不曾说何时要为我爹娘报仇。今日前来就是想问个清楚,他究竟要我等到何时?”
宋锦安回头看向东屋,奈何霍无妄正昏迷,只得由她来说,“此事牵扯甚广,嫣娘若想为爹娘报仇,还需再等些时日。但眼下福鹿县也不太平,嫣娘索性搬来这四方小院住下,如此也好让陆公子保护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