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只有一支银簪子,今日难得的戴上了白玉如意簪,就连手腕上也戴了一只绞丝白玉镯。
正巧张婶赶来,才刚进了院子就瞧见了宋锦安,不由得打量起来,“宋姑娘这身……”
宋锦安含笑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如何?可还好看?”
“好看好看,整个福鹿县都没有这等好料子的袄子呢。我瞧着那江家大小姐身上穿的,也没你这身好看。”
张婶忙走上前去,拉着宋锦安左看右看,又仔细看了那锦袄的料子。
“瞧瞧这料子,还有这绣的花纹,定然要不少银子呢。”
宋锦安低下头,指腹抚摸着袄子上的花纹,“定然是贵的。”
她一低头,张婶就瞧见了她头上的簪子,当即惊呼:“哟,这支簪子可真是好看!”
宋锦安抬手摸了摸簪子,俏皮一笑,满脸的喜意,“我瞧着也好看,就特意挑了这支戴上。”
送来的首饰多,但她也只是从中挑了一支簪子戴上,其他的都在妆奁盒子里收着。
她又忽地抬起手,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让张婶看镯子。
张婶眼睛都瞪圆了凑近瞧,“这镯子的样式倒是少见,宋姑娘是何处买来的这样的镯子?”
张婶虽不大懂这些首饰,但也能瞧得出来镯子与发簪所用料子无暇,倒像是比江以徽戴的那些还要好些。
宋锦安垂眸看向镯子,“是……是姨母命人送来的。”
听她提及亲戚,张婶才想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眉目登时严肃起来。
像是怕人听了去,她又刻意凑近些,“宋姑娘,福鹿县都在传你与襄州戍边将军之子相识,且你二人关系匪浅。这也不知是谁传出去的,但现下整个福鹿县都在传呢。宋姑娘,这等事若是真的还好,但若是假的,还是要早早的说清楚才好,免得惹来是非。”
宋锦安听闻此言先是皱了下眉,又缓缓舒展开。
忆起昨日回来时,远远看到徐尘散的时候,便看到他身后的牛大嫂了。宋锦安自然也就猜到此事是谁传出去的,但徐尘散是襄州戍边将军之子一事,他若不说,牛大嫂也不可能传出去。
既是已然传出去了,宋锦安也就无需再否认,“确是真的。”
“啊?真、真的啊?”
张婶这下傻眼了,“宋姑娘既是与戍边将军相识,以往怎的不说呢?你若将此事说出,那江家哪里还敢去四方医馆找茬啊?”
宋锦安淡笑道:“不愿招来麻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