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一个个盯着那腰牌看,却都不敢说话。
国舅爷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震惊,“此案怎会查到我身上?几位莫不是查错了吧?”
“国舅爷还是随我等去正堂说吧,免得此处人多眼杂,多有不便。”宋锦安道。
言尽于此,国舅爷也不敢再多说,直接带着几人去了正堂。又命丫鬟泡了茶来,为几人逐一上了茶,谨慎起见还特意让正堂内的丫鬟和家丁都退了出去。
直到正堂内只剩下他们几人,国舅爷才问:“这药材一案我也有所耳闻,这可是牵扯到上百条人命的大案,怎会查到我身上?”
他倒像是当真不知为何会查到他身上,更是不懂张管家为何会被这几人绑起来。
“杜宅柴房内的密室里,放了大量药材,此事国舅爷作何解释?”霍无妄问。
国舅爷愣了一瞬,陡然笑了,“密室?我杜宅还有密室?”
眸光一转看向仍旧被徐尘散扯住绳子的张管家,直至此时他才隐隐明白过来。
“难不成是张管家命人挖了一间密室?”
宋锦安坐在徐尘散的对面,倒是也看得出来坐在徐尘散身侧的张管家有话要说。既是要二人对质,不让张管家说话怎么成?
“徐三哥,将张管家口中的布抽出来。”
徐尘散应了声,忙照吩咐做事。
布拿出来的瞬间,张管家就激动大喊:“老爷怎能翻脸不认账呢?那密室分明是一年前老爷吩咐我找人来挖的,如今药材一案东窗事发,老爷怎能将这掉脑袋的大事推给我呢?”
他说着双眼已然泛红,不知是气恼所致,还是心中难过。
可国舅爷却仍旧是一脸错愕,“我何时吩咐过你去挖密室?我这宅子足够住的,要密室作何用?你休要胡言乱语!”
“老爷这般卸磨杀驴,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分明就是老爷吩咐的,此事老爷还特意交代,务必要我请外院的人前来挖,不可让宅内家丁知道!”
张管家说的撕心裂肺,倒像是带着几分真情实意。
徐尘散就坐在他身侧,一时间竟也看不懂这二人究竟谁在撒谎。
但对面坐着的霍无妄和宋锦安却是一脸淡然,倒像是已然看懂了。
国舅爷急忙道:“胡说八道!分明是胡说八道!我怎会要那间密室?还放药材?真若是放药材,定然是要在这院内晾晒!再不济还能放在东厢房和西厢房,怎会放在密室?”
“是老爷说的那些药材不能被发现,这才逼不得已将其放在密室中,为的就是不被发现。那时我也劝过老爷,谁知老爷竟不管不顾,非要将药材放在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