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妄看向对面的宋锦安,二人对视一眼,见宋锦安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他顿时将手中纸张揉成团,攥在手心里。
“日后再给国舅爷重新写一张。”霍无妄又拿出另一张,“国舅爷可认的这三字?”
国舅爷回头看去,顿时脱口而出:“杜壮牛,此乃老夫的名字。”
宋锦安看向被挡在霍无妄身后的张管家,冷声问:“张管家既是说药草一案全然是国舅爷在背后指使,除了那些账簿,可还有别的证据?”
张管家双唇紧闭,拧着眉沉思,却半晌都没开口。
“先将张管家带回去,”宋锦安站起身,扭头看国舅爷,“眼下还不能证明国舅爷并未参与此事。这几日就劳烦国舅爷在宅中待着,以免我等派人前来寻国舅爷又寻不见。”
闻言国舅爷轻轻点头,张管家却大喊:“药材一案分明就是国舅爷和五皇子在背后指使,你等不抓他们,却来抓我,天理何在?”
他眉目带怒,咬牙看向霍无妄的背影。
“官官相护,果真不假。霍少爷怕得罪了国舅爷和五皇子,便拿我一个小小的管家来做替罪羊,看来霍家也不过如此!”
霍无妄回首,手中纸团摊开。
上面赫然写着八个大字:断子绝孙,幼年丧父。
张管家脸色噌的一下惨白,身子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倒像是三魂七魄都被人抽走了。
“张管家若是无话可说,就随我等走一趟。”宋锦安道。
张管家再也没了话说,只是双目失神的摇摇头。
等几人将张管家带走,国舅爷还特意将其送至门前,“几位若是觉得这张管家的话不足为证,大可将这院内的家丁一并带去问个清楚。这些家丁多是来杜宅多年了,倒是实在。”
宋锦安微微颔首,“既是如此,也就不与国舅爷客气了。”
她抬眼看向院内,随意的挑了六人,一并带去了衙门。郭县令早已经在杜宅吃了酒席回来,猜到这几人会带人回来,便早早的命人备下牢房,以便几人审问。
拢共带回来六个家丁,三人各自带了一人去不同的屋子审问。等审问完,才接着带去第二人。
等三人审问完,天色已晚,张管家也已然被衙役带去了牢狱中关好。
“我审问的这两位家丁,对于药材一案并不清楚,但却知道平日里有牛车和马车前来送药材。但每次前来送药材,国舅爷总会不在宅中,多是张管家亲自安排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