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如今所穿虽不算好,但衣裳显然是新做的,浑身上下没一个补丁。甚至比离开福鹿县时还胖了些,倒是让宋锦安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李大哥忙道:“宋姑娘,我是前来送信的,若是……若是还缺证人,我甘愿为此案做证人。”
他说的犹犹豫豫,显然还是有所顾忌,到底还有两个孩子被他留在霍家呢。终究是怕出事,心中不舍两个孩子。
“眼下证人多的是,倒是无需李大哥作证人。”宋锦安含笑接过霍无妄递过来的信。
看到上面沾染了血迹,眉心下压,玉指将信拿出。
本就只有三言两语,她不消片刻便看完了,淡淡说了句:“果真是太子。”
看来是东宫之位做的太稳,想动一动才舒坦!
宋锦安眸光一转,看向徐尘散,“去查张管家,他定然有把柄在太子手中,亦或是有求于太子!”
“霍二才刚命我去查明张管家的来头,你又如此说,你二人当真是心有灵犀。”徐尘散打趣似的说道。
闻言宋锦安看了眼霍无妄,脸色却在刹那间冷了下来。
险些忘了眼前之人如今也已重生,这等事,他自是能处理的游刃有余,无需她再插手。
宋锦安双手交错置于腹前,在霍无妄的目光下,缓步朝着那几人走去,“徐三哥莫要胡言乱语,速速派人去查张管家。只要能将此人查清,便能前往京城复命。”
徐尘散不再多言,赶忙去命人去查。
“刘二哥,”宋锦安道,“霖州可曾找到呼延霂?”
刘慎叹气,“莫说找到了,如今整个霖州城里外都是呼延霂的画像,但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都已经好几日了,倘若当真在霖州,也不该一点信儿都没有!难不成此人不在霖州?
宋锦安才刚如此想,刘慎便道:“或许此人并不在霖州呢?”
宋锦安沉思片刻,柔声道:“珣州与霖州接壤,他来霖州倒是灵便。若是呼延霂往京城方向去了,又是从珣州离开的,也就唯有走吉州方向去。但从珣州到吉州,途中隔山隔水,实在不便。”
她轻轻摇头,双眸眯起。
“他一个朔北人,走吉州定会水土不服。我若是他,就绝不会走吉州。真若是去京城,多是要从霖州往睢州方向去,再从睢州绕道往京城去。但他绝不可能在霖州画像遍地的情况下,顺利的从霖州去到睢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