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近,霍无忧就看到他手中的免死金牌,“这免死金牌虽是求来的,但陛下既是给了,他日兴许能有大用。务必要收好。”
霍无妄低头,盯着免死金牌看了许久,“大哥当真不与我等一同回去?”
“不了。”
霍无忧顿了顿,“京城官员近半都离京了,总要留人做事才成。好在你与三妹一同回北境,有你二人在,父亲母亲定然欢喜。”
提及宋锦安,霍无妄更是沉默。
霍无忧略微歪头看他,突然笑出来,“怎么,你是不愿回北境?还是在犯愁你与三妹之事?”
他明知霍无妄绝不会是不愿回北境,却还故意如此问。
不等霍无妄开口,他又自问自答:“定然是为了和三妹之事。瞧你二人这两日都是一脸的烦忧,难不成是起了争执?”
倘若是起了争执,倒是好说,但偏偏不是。
“不曾起争执。”
霍无妄双手背后,指腹轻轻拂过免死金牌,长舒了口气,“只是她有一事要做,实在危险,我二人意见相左罢了。”
“危险?”霍无忧眉头一蹙,“何事?”
霍无妄静了一瞬,摇了摇头。
竟然与他也不能说,可见此事非同一般!霍无忧也就不再多问。
但纵然不知究竟是何事,他仍旧劝道:“三妹素来是个有主意的,她既是要去做,定然是早已经想清楚了。你既然拦不住她,不如就准她前去试上一试。否则她绝不会死心,他日也定会想尽法子去做。”
霍无忧到底是看着宋锦安长大的,对宋锦安的性子倒也算了如指掌。
只是实在猜不透,宋锦安究竟要冒险去做何事。
“倘若此行有性命之忧呢?”霍无妄道。
一句话问的霍无忧震惊不已,愣是没接上话。
霍无妄双手背后,仰头望向露出如一半的明月。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上一世。
“倘若我不曾被送去与师父学武,或许也能与她一同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倒也不至于似如今这般,她不知我,我不知她。”
五年前他才回到北境,在那之前他一年最多也就回去两次。
若论与霍家的亲近,宋锦安倒更像是霍家的女儿。
他与霍家之间,倒像是隔着一座山。
亲近倒也有,却不如霍无忧和宋锦安与霍家亲近……
“你幼时身子不好,时常生病。遍寻名医也不见好,母亲万般无奈方才将你送到襄麟山上习武。”霍无忧抬手,僵在半空中,半晌才落在霍无妄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