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这些时日在学舞剑,只是以往从不曾动过刀剑,实在是难学。故而才不得不昼夜勤练,只是这双手却长出了茧子。”
她满是惋惜的看着双手,轻轻拂过手上的茧子。
往日里练剑的一幕犹在眼前。
从霍家离开时,她最是不愿碰刀剑,生怕伤了自己,可如今她却能刀剑并用。
“舞剑?”尾音微扬,赵宸衢顿时来了兴致,“不知虞芷姑娘这舞剑学得如何了?今日可否让本宫一观?”
从不曾开口的赵永盛沉沉道:“殿下,刀光剑影实在不妥,还是莫要……”
“啧!”赵宸衢眉头一皱,厌烦的歪头看向他,“宰相大人难道以为虞芷姑娘会对本宫出手不成?”
赵永盛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纵然动手,这正堂内许多的侍卫,难道都是吃素的?”赵宸衢冷哼,“众目睽睽之下,倘若虞芷姑娘能杀了本宫,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这么多的侍卫难不成还拦不住一个弱女子?赵宸衢心下暗道。
“殿下,”久久不曾开口的宋锦安突然柔声道:“这支舞民女还未能练熟,只怕舞剑之时会误伤了诸位大人。不如日后民女学成了,再为殿下献舞,可好?”
本就面露不悦的赵宸衢听这话更是神色愠怒。
他掀了下眼皮,漫不经心似的扫了眼赵永盛,“宰相大人果真非同一般,虞芷姑娘竟也附和宰相大人的话。”
赵永盛忙起身,拱手屈膝跪下,“殿下明察,臣只是怕伤了殿下。”
“不过是舞剑罢了,有何好怕?”
赵宸衢轻轻挑眉,眸光看向其他大臣,“他日本宫是要登基为帝的,倘若看虞芷姑娘舞剑都要怕,到时本宫还如何治理天下?”
周围的大臣纷纷起身随着赵永盛一同跪下,却是一言不发。就连一众舞姬亦是跟着跪下,更是不出声。
倒像是无声对抗。
赵宸衢缓缓靠在椅背上,纵是唇角勾起笑,可却是一副狠戾面容。
“虞芷姑娘只管舞剑,伤了人也无妨。”赵宸衢偏要与这些大臣对着干。
宋锦安面露为难,但稍作迟疑还是起身行礼,“遵命。”
她正欲转身离去拿剑,却听赵宸衢突然道:“这些侍卫的刀剑,虞芷姑娘随意取来一把。”
闻言宋锦安眸光一转看向慈娘。
原本该在舞剑之时去拿剑,顺便取来一把匕首,如此也好在接近太子之时动手。
可如此一来,匕首便无法拿来了!
偏偏慈娘此刻正跪伏于地,头也不抬。
万般无奈,宋锦安也只好去到一旁的侍卫身旁,随意拔出一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