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安在看到姀娘时惊得脚下一顿。
师父可没跟她说姀娘有孕一事,否则她来之前定然会备上礼才对。
宋锦安满眼惊喜,“这孩子是……”
“自然是孟郎中的。”吴伯笑呵呵道。
此话一出孟祯双眸四处乱瞟,但就是不看宋锦安,只是双耳红的像是染了胭脂。
等宋锦安细看之时方才发现,姀娘头上竟然还带着那支从刘掌柜手中赎回来的簪子。
没想到最后这簪子,竟然落在了姀娘的头上!
“师兄到底还是娶了姀娘,当真是被我说中了。”宋锦安快步上前去扶正要下台阶的姀娘,“有孕几个月了?”
“七个多月了。”孟祯道。
宋锦安低垂眼帘看向姀娘的腹部。
深知她与霍无妄再无可能有孩子,此刻看向姀娘的孕肚也格外羡慕。
“日后这孩子倒是能随着师兄一道行医治病了。”
姀娘点头,倒像是本就有此打算。
“宋姑娘,当初江郎中回来曾说你在京城出事了,葬身火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人群中一婶婶好奇询问。
宋锦安忙道:“京城一事,是个误会。师父不知其中内情,还以为我不在人世了。”
她三言两语就将京城一事解释了,转头又岔开话:“江家如今可还好?”
“嗐!江思蕴那小子,两年前惹上了知府大人家的少爷,江家也自此没落,现如今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是彻底没落了!”人群中一老伯大声接话。
另一人也跟着附和:“何止是江家呢,刘县令也被罢官撤职了,如今又换了一个县令。”
“恶人自有恶人磨,刘县令和江家在福鹿县为非作歹,现如今可算是遭报应了!”
“就是,作恶多端,这种人自有老天收了他们。”
……
自从离开福鹿县,宋锦安对福鹿县的事就不曾多问,但现下看百姓神采奕奕,大抵也能猜出来新县令想必是个好官。
至少是比刘县令好。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起了新来县令的事,许是太过热闹,不多时便引来更多的百姓。就连张婶和张叔也一并赶来,看到宋锦安时更是激动。
越来越多的百姓聚集而来,原本冷清的街道,此刻倒像是比过年还要更热闹些……
当晚,陈安宁又特意派人将她与孟祯、姀娘一并请到大营中,好生招待一番。
到大营时天色尚早,陈安宁带着宋锦安一道去了城楼上。
旧人重逢,故地重游,二人却一时无言。
只是并肩站在城楼上看向远方的朔北,打仗时的一幕幕好似犹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