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并非此意。”
她气闷,侧头不理他。
见她不高兴,谢韫原先拒绝朱绪的话只能收回,无奈服软:“臣不常回去,府中自然冷清简单了些。”
不常回府,还不是因为留在了宫中?
原来是这个缘故。
朱缨反应过来,果然不再生气,冲他眼一弯,而后转向朱绪直接做了主:“物件和人手皆可以添,不算什么大事。待到伤养好,朕让照水带你去看。”
“多谢皇姐。”朱绪满足地笑。
面前的二人亲密无间,俨然一对璧人。朱缨对都督府的熟悉程度甚至胜过谢韫,就连身边的女官都可以轻车熟路带他去都督府一观。
何况,那时她初登基,正是繁忙的时候,却连修建一座府邸这样的事都抽出时间亲自过问。
床榻内侧的一边,朱绪手指无声收紧,将锦被攥出了褶皱。
谢韫将一切尽收眼底,神色愈沉,几乎确定了心中那个荒谬的猜测。偏偏榻上人神情专注,望着朱缨的眼神单纯又澄澈。
不屑之余,谢韫又颇为费解。敢问世间男子千万,为何会有人如此作态?
“绪儿,朕问你,你可要思量清楚再答。”
温情脉脉相处了片刻,终于进入了正题。
朱缨放下笑容,盯着他道:“今日那刺客,可与你有关?”
朱绪神情愣住,而后不可置信道:“皇姐怀疑,此事是臣弟所做?”
他情绪激动起来,带着被冤枉的羞愤:“臣弟可对天发誓,绝未做过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姐若不信,大可派人前去搜宫,也好还臣弟一个清白!”
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醒来便被猜忌,若真是清白,又怎会不寒心?
他反应激烈,朱缨拍拍他手,安抚道:“朕也只是随口一问,若不信你,今日便不会过来。你不想听,朕不问就是了。”
“是臣弟失礼了。”朱绪这才冷静下来,面容懊悔。
朱缨自然不会怪罪,叹息一声道:“你放心,朕定会彻查此事,给你一个交代。”
时间也不早了,她顺势起身,“好生养着,改日朕再来看你。”
朱绪靠在榻上没法起来,眼睁睁看着她的手收回,将挽留的话语咽进肚子:“恭送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