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蠢又天真的松鼠毫无防备,没有意识到半点异样,手里拿着灌到一半的硫磺硝石,头开始一点一点。
没过多久,沈弗玉就身子一歪,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思归停下了手上动作,到他耳畔试探地喊:“喂,姓沈的?姓沈的?”
没有回应。
她放下了心,同时收起笑,放轻脚步走到那箱炸药前,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决然。
只有大魏赢了,才能替双县报仇。
她也想出一分力,成为替他们报仇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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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弗玉脑袋昏昏沉沉,梦里一堆乱七八糟,好像听到有人唤他名字,努力想睁眼却又醒不来。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兜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他倏然惊醒,仓皇爬起环视一周,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帅帐里,上首坐着的陛下正满面阴沉看着他。
沈弗玉狠狠一抖,尽管一头雾水,但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不是刚睡着吗,天怎么都大亮了?
他终于苏醒,围在他身边的守将一喜,慌忙问他:“沈公子,昨晚你不是和何姑娘在一起吗?她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见了?”
何、何思归不见了?
沈弗玉愣住。
昏睡前的记忆回笼,他记得自己明明在和她一起做爆竹,好像做着做着睡着了。可在他睡着前,何思归都一直在啊!
他眼中满是茫然,朱缨更是没有了耐心:“你知不知道,自己被下了蒙汗药!”
蒙汗药?何思归下的?!
所以当时她举止反常,一会说累一会又不累,其实是想把他支走?
想起那箱炸药的危险程度,沈弗玉更是六神无主,一时也顾不得别的,忙问:“那,那箱炸药——”
朱缨知道他好骗,可没想到会这么好骗,竟然能毫无防备地被一个独臂少女只身放倒。但老实说来,这次思归失踪不能全怪沈弗玉,她也有责任。
思归问她要硝石火药,说是要做花炮爆竹放来解闷,那时朱缨本来是为她高兴的,想着有沈弗玉寸步不离地看着,能出什么岔子?终究是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