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是叛出魏营, 前来找王爷投诚的。”
既为部将,多半是在战场上中了火弹或炸药的袭击,才会失去一臂。但现今战局明显魏军占据上风,反观他们接连失地困守驻营,情势不乐观。怎么会有魏军将领在这个节骨眼上反叛,想要投入陈军?
不过若她为真,一营部将知道的消息可不少,这正是他们需要的。
“放她进来。”
陈则义眼中精光狡诈,特地嘱咐:“可仔细些,莫要把什么脏东西带进来。”
守卫意会:“是。”
女子身上并无任何武器,十分顺从地任人搜过身,被放进了帅帐,里面坐着陈则义和许瞻,还有几个将领。
她收起思绪,几步走上前垂首:“末将何斯,见过王爷。”
“何斯?”陈则义打量着她,心中仍是防备,微微眯起眼:“从未听说过魏军还有这样一位人物。”
女子不卑不亢:“一次战役后,末将丢了一臂,随后便不再上战场,在军械库效命,王爷没有听过也正常。”
眼前人面生,却未见慌乱,陈则义不禁生出几分兴趣,加之独臂未拿武器,他便更加少了些警惕。
“原是如此。”他道:“可老夫不明白,何将军为何背叛魏军,而选择投奔我呢?”
何斯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末将以为魏营好,可自从断臂后,一切境遇就与从前不一样了。同伴孤立,天子冷待,再无建功立业的可能。”
她单膝跪地,高声恳求道:“末将的家乡就在北地,本就对大魏无甚感情,与其忍气吞声,不如叛出另寻明主!只求王爷接纳,再给末将一个上阵杀敌的机会!”
然而陈则义听出了破绽,冷笑一声:“孤立,冷待?朱缨是出了名的慷慨,不惜搬空私库也要厚待麾下人,会为难一个为国残身的将领?你想撒谎糊弄老夫,也该提前做好功课!”
“来人!”陈则义高喝:“将此人拉下去!”
守卫鱼贯而入,何斯大惊,立马抢声:“末将所说千真万确,若王爷不信,末将还有魏营布防图!”
四座听此皆震,陈则义尤甚,当即让守卫松开,“魏营布防图?!”
守卫退下,何斯心下稍定,答道:“正是,被末将藏在了铠甲之中,现在就拿出来,请王爷一观。”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