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过了凉亭,却感觉有人攥住了她的手腕。
“世子爷?”她抬眸错愕地看着他,面颊上因酒醉染上一点红晕,在她不施粉黛的清透面颊上点上胭脂,秋水似的眸子泛着水光,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谢瑾之看得眸光一暗,却只想说她做作至极。
他眸光幽暗,冷道:“苏文挽,你还有没有一点家风?私自出府也就是罢了,竟敢去私会别的男子,你到底置谢府颜面于何地?!”
苏文挽脑袋嗡嗡的,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嗯?”
她本来就对他不满,借着酒劲,越发大胆,“世子爷,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你是聋了吗?!”他提高了音量。
“听清了,我不是聋子,是你方才说得太小声,声如蚊虫,像小女子一样。”她仰面,朝他嬉笑着。
像小女子一样?
她这是在说他没有气量吗?!
她竟这般大胆?
果然,她平日里一副忍辱负重,楚楚可怜模样,都是装的。
“苏文挽!”
“嗯?”
“别以为你借着酒劲发疯,我就拿你没办法!”
她险些摔倒,他眸光一惊,却还是伸手扶住了她,又道:“你……不守家规,明日去抄家规,十遍。”
“这是怎么了?”谢羡辰远远就看到二人在这边对峙着,赶紧走过来询问,“怎么就要抄家规了?”
谢瑾之冷着脸,没有说话。
谢羡辰问她,“挽挽,怎么了,你喝酒了,跟谁喝的?”
谢瑾之这才发话道:“管好你这个表妹,别再让她私自出府会见外男,败坏了我谢府门风!”
谢羡辰本想责问苏文挽两句,却被谢瑾这话,给气笑了。
他依旧保持温和态度,“大哥,挽挽不是这样的人,她自然是有事,才出去,大哥不要误会了。”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苏文挽,轻责道:“不过胡乱与人喝酒确实不应该。”
谢瑾之轻痴一笑,“你倒是会偏袒她。”
谢羡辰:“不是我偏袒挽挽,是我足够了解她,挽挽不是胡来的人,她做什么都有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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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之:“好,那十遍家规,你替她抄了?”
谢羡辰见谢瑾之纠着不放,觉得此事有必要据理力争一番,他道:“挽挽虽寄住在谢府,但并非谢府女眷,抄谢府家规反而越矩。”
他知这位兄长一向清高,看不起小户之女,恐怕对挽挽也是有意针对。
那日,他听贴身下人提起,是苏姑娘不小心撞到了世子爷,世子爷将苏姑娘推在了地上。
难怪挽挽的膝盖会伤得那般重。
思及此,谢羡辰也顾不得什么兄友弟恭,他沉声道:“若是挽挽日后真嫁入府上,大哥再以兄长的身份罚她抄家规也不迟。”
谢瑾之觉得好笑,“嫁入府上?莫非你想纳她为妾?”
谢瑾之说得如此直白,倒让谢羡辰心中慌乱。
他看了一眼苏文挽,方才走近谢瑾之,“兄长莫要误会,若是挽挽愿意,我当娶她为妻,只是我自知配不上挽挽。我知兄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