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他会看上苏文挽。
可是,苏文挽毕竟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如今还未进门,就让谢瑾之一掷万两,以后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谢老夫人平生最恨看到男人宠妾灭妻。
当年,老侯爷抛下她这个正妻,带着她的儿子远去西北,与那孟家女将带着她的儿子,三人在西北驻扎,倒活成一家人的模样。
而她作为侯门主母,却要为他养育庶出之子,所幸,如今庶子比那亲生儿子更孝顺。
可这始终是谢老夫人一个心结,若是自家亲生儿子与自己亲厚,她又何必在庶子一家寄托情感。
谢瑾之是侯府世子,是未来的侯爷,谢老夫人绝不容许孙子再走上他祖父和父亲的老路。
谢老夫人放下手中的扇面,对谢若瑶说道:“瑶儿,改日邀你韩家姐姐来家里一趟,找个由头,就说是你妹妹生日,请她来家里坐坐。这件事你去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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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看看这个韩家女能不能制住苏文挽,若是能,谢瑾之想抬苏文挽为妾,便是可以,若是韩家女软弱,那苏文挽就别妄想进谢家的门。
谢若瑶眼前一亮,“正好,半月之后,是若琼生日,我们园中新植的江南红莲要开了,刚好邀请她来赏花。”
谢老夫人点头示意,“嗯,你去办,你如今也十六了,该学些管家之事,帮你母亲分担分担。”
“嗯嗯,祖母,瑶儿知道了。”
“瑶儿,你先下去吧。”
谢若瑶走出福安堂,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笑。
“姑娘,今日怎么这般开心。”她的丫鬟在一旁谄媚地问。
谢若瑶看着府外行来的苏文挽,面容上的笑容更为得意。
她暗自发誓,“苏文挽,你迟早要折在我的手上。”
她扬着笑走上去,阻在苏文挽身前,“呀!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绣师江心月白吗?”
苏文挽眸光一震,抬眼去看谢若瑶,只见她一脸得意的笑。
她怎么会知道?
她知道了,那府上的其他人?
好不容易京城上的言论才逐渐平息,她又在这里搞什么幺蛾子?
苏文挽失口否认,“我不是什么江心月白,二小姐看错了。”
这事虽不够隐秘,但也并非人尽皆知。
这谢若瑶到底是有多关心她,连这些都知道?
苏文挽不想再和她理论,因为多说多错。
谢若瑶却拽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撕扯她的衣衫。
“二小姐,请放手,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不信,你大可以去街上问问。”
谢若瑶却不放手,只听咔嚓一声,苏文挽肩上一凉。
苏文挽用力扯下一半的袖子,将谢若瑶摔倒在地上。
“你竟敢伤我?!”她起身,扬起手中的簪子,想往苏文挽手上扎去。
“我让你刺!”
她的妒忌让她失去清醒,她想扎在苏文挽手上,让苏文挽刺不了绣,却在落下之时,被人扼住。
“瑾之哥哥?”谢若瑶有些惊慌失措。
谢瑾之眸光冷冽,语言如冰,“你要伤她的手?”
他说着,取过她手中的发簪,漫不经心似的,折了她作恶的发簪/
“她是我的绣师,别再打她的注意,否则下一次折的可不是这支簪子。"
"莫非大哥还要折了妹妹的手?"
"自然不会。"
谢若瑶挑眉看向苏文挽。
看吧,大哥又能拿她怎样?
"要你的命,不知妹妹以为如何?"
他始终笑着,眼神中却充满阴郁。
此刻,谢若瑶在他眸子中感受到了深刻的恐惧。
他是刑部侍郎,听说他发明了百种刑具。
谢家这个刽子手,为了一个苏文挽,竟用性命来威胁她一个弱女子?
这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