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禾鸢气不顺了,看着他无赖的模样,冲春缇吩咐:“去,下山告诉二太太去,就说二爷病的厉害,赶紧叫人抬下去。”
春缇刚要应声,颜韶桉就睨了过来:“你敢去?”
对上他寒凉威胁的眼神,春缇哆嗦的看了眼孟禾鸢,孟禾鸢知道此事是不成了,无奈作罢,垂下头思虑对策。
颜韶桉看着她的侧颜,喟叹了一声,二人怎就走到了这个地步,但他是男人,虽然次次被孟禾鸢忤逆不敬,但身为男子,应当不能同妇人计较,冷静下来想,这何尝不是孟禾鸢变相的在往外推他。
“阿鸢,我难受。”他软了性子,压低了声音缓了缓说。
孟禾鸢扶额头疼,颜韶桉这变脸的速度实在叫她望尘莫及,“梅姨娘怀了身孕,二爷合该多陪陪她才是,女子怀孕本是不易,何况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
颜韶桉闻言静默了:“阿鸢,若你愿意,日后待孩子生下我便把你接回来,还是同我们先前说好的,把孩子过继到你膝下,可好?”
“不必了。”她敷衍的拒绝,同颜韶桉说话就是对牛弹琴,累人的很。
颜韶桉许是真的有些不舒服,没撑多久便又睡了过去,王妈妈进屋来:“姑娘,若您不嫌弃,去老奴屋里头歇会儿罢,二爷染了风寒,莫要把您给传染上,您身子骨可比不得他。”
孟禾鸢自然不会拒绝,把此处交给二人后叮嘱:“你去把二爷在平山堂的消息递给梅姨娘,就说他上山摔了一跤,现在在屋里躺着。”
春缇应了下来,遂朝山下跑去。
孟禾鸢进了屋,厢房略略小些,但收拾的很干净,她关上了门,一转身便对上了一双清润的含情眸。
此刻,小小一处平山堂,竟聚集了两个叫她心惊胆战的男人。
“你、你怎么又在这儿。”孟禾鸢对颜韶筠神出鬼没的本事叹服不已,总是挑关键时候。
颜韶筠挑眉:“我不能来?”
“你赶紧走罢,颜韶桉在里头。”她催促道,心又高高悬起来,颜韶筠充满了不确定,比之颜韶桉更喜怒难控。
颜韶筠闻言淡了眉眼:“我不是说,日后他再来便大棒子打出去?”
孟禾鸢本想与他争辩一番,但不知哪根筋开窍了,脑子一转,便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