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场后头临靠着一片山头,姜淮暗搓搓的存了别的心思,想着要是二人能有个寂静无人的地方谈天说地那该多好,孟禾鸢初时没有发现,但后头越走越觉得有些冷。
绿茵广袤,天地一片澄澈,孟禾鸢没忍住:“我们这是去哪儿?”
姜淮挠了挠头:“山头那边景色甚美,可以去瞧瞧。”
“还是算了,这么一会儿我也学的差不多了,我自己试试罢。”孟禾鸢强撑着惧意从马上爬起来,姜淮虽失望但还是把缰绳递到了她的手中:“那……我就在旁边,若是有什么事记得叫我。”姜淮叮嘱她。
孟禾鸢客气一笑,试探的往前走,居高临下的视线叫她有些头晕,她晃了晃头脑小心的驱使着马儿。
孟景堂过来带着佩刀经过时,随意一瞥,瞧见了马上小心翼翼的孟禾鸢,诧异间没经过多思考便出声:“阿鸢。”
孟禾鸢闻声而去,孟景堂已经小跑了过来,玄甲穿在身上气宇轩昂,神情却是带着微微的肃然:“阿鸢。”
孟景堂在巡防营内大小也是个防守尉,算是孟老太爷一手养大的,性子、规矩一板一眼,他是家中长孙,时而便有教导弟妹的责任。
孟禾鸢没有下马,微微颔首:“大哥。”
听到她这样说,孟景堂面色好看了些,“怎的来跑马也不告诉我一声。”随后他看了看她身下的马,蹙眉:“这是谁挑给你的马,这马身矫健,脾气算不得温顺,不适合姑娘家骑,我去寻一匹矮脚马给你骑。”
孟景堂骨子里有那么些说一不二,孟禾鸢想启唇拒绝,孟景堂却看到了一旁往这边儿探头探脑的姜淮,蹙眉:“那是何人,怎的探头探脑的,可是与你相识?阿鸢,你现在名声不大好,还是不要同别的男子走的太近。”
他还没问清急性子便犯了,唠唠叨叨的,孟禾鸢神色淡淡:“那是承阳侯家的世子,我与他不相熟,大哥还是赶紧去值勤罢,莫要耽误时间了。”
孟景堂讶然:“国舅爷。”,他顿时存了别的心思,“既然是国舅爷,真好叫人等着,不熟也无妨,多来往便熟了。”
姜淮遮掩一般的在梳鬃毛,实则却是关注着这边,似是意识到了他们在谈论他,他赶忙放下了手头的活计跑了过去。
孟景堂拱手:“世子。”
同为武将,姜淮自然识得这是何人,没什么好脸色道:“孟守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