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头一咯噔,那种悬在空中不上不下的感觉又来了,言氏还在旁边絮絮叨叨:“阿鸢啊,你还是离那颜公子远些,莫要叫你父亲和哥哥知道今日你们见过了。”
孟禾鸢嗯了一声,应了下来。
孟景洲彻夜未回,言氏担忧的睡不着,孟禾鸢陪在她身侧盯着她喝了安神药便回了屋,她不知道明日该如何同哥哥说,若是哥哥怨她该如何,孟禾鸢陷入了自责,她就是这样,因为小小一点事便不断的反思,彻夜难眠。
屋内静悄悄的,颜韶筠倚在窗户边看了她许久,看她在睡梦中辗转反侧,他通身黑色,隐匿在夜色里,唯余那张俊美淡漠的脸颊,仰头阖了眼,喉结滚动。
滞顿半响,颜韶筠轻巧的往床边走去,隐忍在眸中的欲念如海浪般翻滚,烧的他双目猩红,他俯身坐在床边,贪婪的轻嗅属于她幽软甜香的味道,美好窈窕的曲线隐匿在薄被里,微张的红唇轻轻喘气。
他放置在床榻一侧的手攥得青筋暴起,顿了顿,最终拿出一个安神香囊,放在她的枕下,淡淡的香气不多时叫她蹙起的眉头平坦了下来,喘息规律起伏,这香囊是他瞧城里有胡商在卖,安神效果甚好,能持续两三个时辰左右。
瞧着人睡的渐深了过去,颜韶筠倾身而上,覆在了她的颈侧,轻轻的含弄吮吸,由上而下,他不敢太过火,生怕好不容易深睡的人儿弄醒,只是清浅的啄吻。
体内叫嚣着、隐忍着,太慢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把人带到一个只有他的地方,她身边的人太多了,他觉得很聒噪,在颜韶筠有限的耐心里,他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么时候。
品尝完毕,他掀开她的薄被,从怀中掏出瓷罐,随后轻手轻脚的褪下她的亵裤,翻身查看,月退间确实是有些破皮泛红,有的地方还流了一点点的血迹,孟禾鸢雪肤娇嫩,轻轻一捏就有了痕迹,可见她今日骑马有多痛苦。
他长指从管内挖了一药膏,探手下去轻轻的涂抹开来,膏脂带有淡淡的药味儿,并不浓重,一晚过去大约会挥发掉。
修长玉腿赤裸裸的暴露在屋内,颜韶筠自认混不吝啬,如今倒是做起了柳下惠,唇间疯狂分泌涎水,匆匆涂抹好后,他几乎是狼狈的给她套好了亵裤,又从窗外翻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把屋子定在了她的隔壁,今日是故意出了门虚晃她的注意,随后再回的客栈。
颜韶筠摊在椅子上,半响,又弯腰垂头趴在书案上,趴在臂弯里,想念着拥有的滋味儿。
翌日,孟禾鸢醒来时罕见的神清气爽,她有些诧异,昨夜睡得意外的好,连带月退间的疼也消散了,走动间并不会磨到,只是屋里有股极淡的药味儿,她没多想,平日吃的滋补的凝香丸里头便有股淡淡的药味儿。
只是她照铜镜时发觉脖子间被蚊虫叮咬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倒也不痒,便匆匆涂了些药出了门。
路上正好遇着梁夫人,进了客栈的门往言氏屋子里去了,孟禾鸢放心了,她娘有人陪着就好。
她叫雾青带着她去了知州府,如今城内已经开始大肆寻人了,大街小巷都贴满了永定侯府少奶奶失踪的告示。
知州府内,孟景洲一夜未睡,眼中俱是猩红,乌发凌乱,胡茬遍布在脸上,要多邋遢有多邋遢,可孟禾鸢见了这样的哥哥却有些心酸,哥哥嫂嫂成婚八载,从未分离,哪怕是战场,也都是相依为命,可见这次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哥哥。”她轻唤了声,孟景洲疲累的抬起眼,孟禾鸢愧疚不已:“对不起哥哥,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嫂嫂,你、你骂我吧。”
她绞着手指,无措的说,孟景洲叹气:“阿鸢不要这样想,哥哥昨日在那隔间寻到了这个。”他大掌一松,露出一个玉环,“这玉环是在她颈间带的,平日从未见她摘下过,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自母亲去后便未摘过了,她留下这个的意思大约便是她故意所为。”
孟禾鸢眨了眨眼,看着那玉环:“可为何要故意走呢?”她喃喃。
孟景洲显然气得要命:“她向来有自作主张的毛病,仗着自己腿脚功夫好,过去那些年险事儿做多了,可我这次没想到她丝毫不顾及肚子里的孩子,阿鸢,我真是要气死了。”
孟禾鸢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兴许嫂嫂也有自己的顾虑。”
“什么顾虑,待她回来了我倒是要听听,否则我定要打断她的腿。”孟景洲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