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禾鸢波澜不惊的待人走后,日常服侍她起居的侍女用手比划着,大意是容烟姑娘叫她带来了这个。
随即侍女掏出了一张纸,她捏开扫视了一眼,是北戎营帐的路线图,且容烟已经为她标注了哪条路最近,走哪儿可以避开士兵。
孟禾鸢感激的也比划:多谢。
侍女推了推饭碗:先吃饭罢,吃完饭才有力气想。
今日是肉糜粥,鲜香可口,孟禾鸢用的多了些,见她吃的多,侍女也松了口气,那贺兰大人每日都要细细过问孟姑娘吃了几口、喝了几口,事无巨细,偏生又从不叫姑娘知道。
用过饭她便歇在屏风后的床榻上,斜斜倚着细细的研究路线图,容烟给她的图很巧妙,既给她标注了如何出来又没有过多的透露北戎营帐的布防。
叫她有些意外的便是容烟竟会帮她,她以为她顶多会略表同情然后冷眼旁观。
无论如何她是很感激容烟的。
现下就是要想个法子如何除去了,贺兰珣无论如何都不会叫她踏出营帐一步的,他不信自己。
孟禾鸢忍不住伸手解开了些衣领,好热啊,细密的汗珠如一颗颗滚落,蒸的她小脸绯红娇嫩。
她呼出口气,手轻轻颤了起来,忙把路线图塞到了褥子下,自己平躺在床榻上平复眩晕。
缓了会儿,更热了,只觉热浪汹涌澎湃,席卷四肢百骸,叫她一阵阵发软。
再迟钝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了,迷蒙间听到了两声喘息,后知后觉是自己的声音,顿觉羞耻,她咬着手掌,心头一阵阵发凉,方才的饭食肯定有问题,一时间她也没办法想究竟是谁。
扎合靠近营帐时照例被官吏给拦住了,官吏冷着脸道:“主子说不准放任何人进去。”
扎合冷笑:“若我今日偏要进去呢?仔细些你们的小命,仔细想想,究竟是谁的下属。”,贺兰珣再怎么样也非北戎人,他暗暗的威胁,
其中一名官吏犹豫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尤其是扎合一副你不让我进去我就拔刀的气势,便犹犹豫豫道:“那只可进去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