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禾鸢淡笑着看向山英,他方才行礼时行动有些不自然:“山英伤可好了?”
山英面颊无措,“二姑娘恕罪,属下没有保护好二姑娘,蒙竹和雾青已经好好罚过了。”
孟景洲哼哼:“若再有下次,一人再去军中领四十棍,然后滚蛋。”
山英低声:“是。”
几人凑在一处互相关怀,把颜韶筠忘在了身后,颜韶筠也也不急,神色坦然的观棋赏局,说了好一会儿孟景洲终于佯装忽略他的模样:“颜大人还在呐,我瞧天色不早了,就不留您用饭了,您请便。”
颜韶筠八风不动:“还早,分明才午时。”,随即他抬头:“我想同阿鸢说几句话,还望兄长回避。”,他自然而然的叫孟景洲兄长,孟景洲险些憋不住怒气。
孟禾鸢闻言轻咬下唇,给孟景洲使了个眼色,孟景洲憋着气恨恨的离去了。
颜韶筠这厮,做同僚还成,做他妹夫,滚。
孟禾鸢牵着廷哥儿坐下,叫人上了些小点心、牛乳羹喂小孩子吃饭,廷哥儿乖巧,捏着小点心犹豫了一下,先给了他敬爱、孺慕的父亲,颜韶筠眉眼和煦,接下了廷哥儿的点心,放入了嘴中。
廷哥儿又拿起了一块儿他最喜欢的味道,递给了孟禾鸢,孟禾鸢同样亦然,支着下颌轻轻抚着廷哥儿的脑袋。
颜韶筠眉眼眯了眯,锐利带有实质的目光直瞧的孟禾鸢有些紧张,以前他便是这般,她便是有些怕的,直到现在还是顶不住他这样的目光。
“怎么了?”,她反问,“为何这般瞧着我。”
她自来了北地就把妇人的发髻散了下来,虽已有双十年华,可仍旧怯弱似未及笄的小姑娘,一张嫩白小脸姿色无双。
颜韶筠低声笑了下:“咱们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阿鸢,你何时给我个名分?”
孟禾鸢一怔,小脸绷紧:“名分?没有名分。”,她脸上闪过一丝别扭,似是欲言又止,在颜韶筠逐渐不解的眸色中憋红了脸,吐出一句:“你无耻。”
颜韶筠一挑眉,以为又是在说他趁人之危还吓唬她,语气淡淡而笃定:“当时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