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心安理得的窝进了他的怀中,掩下面红耳赤,暗暗眯起了眼睛,左右还早,她先眯一会儿。
他托着她,放在了榻上,孟禾鸢后背嵌入他怀中,这样更叫她心安理得的阖了眼,微微的酥麻恰到好处,身后人始终淡然,不急不缓。
大约两刻钟后,还是这样,孟禾鸢撑不住了,睡意渐浓,颜韶筠却慢慢开始试探。
孟禾鸢在感受到异样后清醒了过来,睡意未散的眸子惊愕的看着他,但为时已晚,水浪裹挟着她沉入了水底,早已骨酥体软。
她还是溃不成军,轻易被他得手了,睡过去的时候,她最后残留的一丝意识是狠狠咬了他一口。
翌日的风雨几乎要穿透纱纸,那一条条枝丫全部难以避免被打弯,这样的天气莫说是出行了,就是行军都不能够。
孟禾鸢醒时已经天光大亮,身体并没有酸痛,反倒是有种说不出的惬意,她侧目去瞧,被窝已经凉透了,孟禾鸢一愣,起身觑头看,只瞧到桌案上放着一张纸,她下榻去,上面笔力劲道的写着:“等我回来。”
她攥紧了纸,心头余怒未消,谁要等他了,最好再也别回来。
窗外雨势渐小,她乘了车打着伞回了府去,一入门,言氏正同孟逸寒在桌上吃饭。
言氏瞧见了她:“快来,阿鸢,昨日被困在茶楼了吧。”
“嗯。”孟禾鸢淡淡点了点头瞧着心不在焉的模样,言氏的嘴唇一张一合的,慢慢的息了声音,她瞧出女儿的心不在焉,便对孟逸寒对视了一眼,没再说话。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府上人都没有提起颜韶筠的离开,仿佛默认了他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孟禾鸢却有些说不出的难受,这难受一阵儿一阵儿的,只要歇下来就会浮现出这道清矜挺拔的身影。
廷哥儿倒是毫无察觉,兴许颜韶筠离开前跟他说了些什么。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颜韶筠书信倒是来的勤,孟禾鸢的茶楼步入正轨,但是不可避免的遇到了难题。
“太过分了,他们这是打量着我们是新开的就这般欺负。”,瑛娘手上的镇纸摔得啪啪响,叉着腰大骂。
原是周遭的茶楼早就不满如意茶楼的垄断,眼看着如意茶楼没了,正欲兴高采烈,敲锣打鼓,结果又冒出个“叙兰时”
还要走什么新式样的路子,不免开始联手打压她的茶馆,孟禾鸢有些焦头烂额,这些人都是黑水城的地头蛇,就连孟逸寒也要卖给他们三分薄面,这明显就是暗中施压,想欺负她一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