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毕,孟禾鸢气喘不已,唇上水光淋漓,她酒意散的差不多了,挣扎着要起身,被颜韶筠摁住了:“舅祖母可有为难你?”,颜韶筠垂眸问,声音还带着些沙哑。
孟禾鸢也不矫情,“问了几句话,还给了我一堆珠宝。”,颜韶筠自然瞧见了外头的珠宝,但他更关心舅祖母问什么话,孟禾鸢便不说了。
也是酒壮怂人胆,叫她憋着的话都吐露了出来,半响,她突然捶打颜韶筠,语气带着恼恨:“都怪你,若你当初真的心悦我,合该八抬大轿、三媒六聘娶了我才是,不明不白的逼我跟了你,这下好了,错儿都在我了,你倒是美美隐身了,矛头都指了我了。”,她真是冤死了,趴在颜韶筠肩头小声啜泣。
这样的事,嚼舌根的人只会骂他们姑娘家,谁还管这些男人啊。
颜韶筠心疼不已,抚着她的肩背:“是我的错儿,是我的错儿,这样罢,我为阿鸢请个诰命来赔罪,如何?”
孟禾鸢已经睡着了,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只是嘟囔了几句,像是在骂人。
颜韶筠失笑,隐下了眼眸中的戾气。
他没忘记今日的打算,但凡提及阿鸢,姜淮果然不能拒绝,哪怕带一个妾室叫承阳侯夫人没脸,他也仍旧带了出来,孟禾安面上有忐忑、期待、唯独没有心虚、害怕,颜韶筠暗中观察了许久,还叫人故意去她耳边嚼舌根子。
孟禾安也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那背后之人确实令有其他,颜韶筠没有意外。
只是相比而言,确实有些棘手罢了。
隔日,一段新的流言传了出来,说先前本是颜家嫡长孙最先爱慕了孟家嫡女,但奈何被庶弟捷足先登,便只好藏爱慕于心中,后来见庶房磋磨,不忍心爱之人受伤,便在其和离后表明了心意,如今二人才修得正果。
颜家庶房磋磨孟氏,那早八百辈子的闲事了,这样一来,矛头便转移到了沈氏、魏氏头上,街头巷尾满是“二房害了人家好端端一个姑娘。”
一时间对孟禾鸢的同情达到了巅峰,有的人说她困尽甘来,有的人说她峰回路转,苦日子结束了。
左右,此事渐渐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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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颜韶筠守孝的日子结束了,他与孟禾鸢的婚事正式提上了日程,东府里头孙氏包揽了此事,煜王妃害怕孙氏人手不够,把她的媳妇,颜韶筠的表叔母派了过来一起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