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州。
窗外杨柳依依。
沈君诚听着这些人的议论,摇了摇头,对宋矜说道:“不必理会这些腐儒,无论是推行什么政策,都有人能找到漏洞从中获利,只要及时修改律法就好。”
宋矜回过神来,笑着说是。
令令对别人的话不感兴趣,她吃完了桌上的云片糕,便一蹬腿跳下凳子,“去买小兔儿咯!”
话音一落,小女孩儿便朝着门外跑去。
此时街上人不少,眨眼间,令令的背影便消弭在人群中。
沈君诚笑着说:“母亲最娇惯她,性子也活泼了些。”
宋矜却连忙起身,朝着屋外追去。
从前在岭南时见过人贩子,蔡大娘的几个孩子都被拐走,实在可怜。眼下瞧见令令一个人,她便放心不过。
穿过人群,朝着花鸟市赶过去。
被遮挡几次视线过后,宋矜便没有瞧见令令的背影了。
沈君诚也是如此。
两人面色凝重起来,追问四周的人。
“去报官!”宋矜想也不想便说道,她看了沈君诚一眼,“表兄熟悉路,你去报官,我去找寻令令。”
“兴许是我们没瞧见,这才没一会儿……”沈君诚似乎有些意外。
宋矜道:“表兄回头。”
沈君诚下意识回过头,便瞧见街角瘸腿、断手,满身烫伤疤痕的半大乞儿。
他是读书人,见闻本就广阔,立刻便想起了采生折割。
顿时间心口剧震,没有了侥幸心理。
“以防万一。”宋矜如此说道,对着沈君诚略一行礼,“表兄快些去吧,万不可耽搁。”
见沈君诚跑向官府的身影,宋矜也略稳了稳心神。
她顺着道路追问,四处查看。
辰州的街道并不宽阔,反倒夹杂着不少小巷,不大好查看。宋矜且行且问,找得不快却很仔细,一路追到了一处赌坊外。
赌坊十分热闹,挤满了人。
宋矜仍有些怕人,此时却顾不上许多,咬牙便进去了。
来时的路都找过了,还有人说似乎瞧见令令被牵着进来了,所以人极有可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