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门口的广场就是地铁口,相当方便。
将包着礼金的红包交给迎宾,江逐浪寻了个角落桌坐下,凳子还没坐热,就被眼尖的舍长发现。
“我就知道,上学时候你就喜欢缩在角落,怎么毕业了还是没变,走走走,老三专门给咱们留了位置,主桌后那一桌就是。”
相比大学时期,舍长整个人沧桑了不少,脸也圆了一圈,额角两侧的发量岌岌可危,看得江逐浪想给他来上几滴生发药水。
毕业不到两年,怎么被摧残成了这样?
许是江逐浪的表情实在太复杂,舍长长叹一口气,心酸道:“我看上去是不是老了很多?”
江逐浪:“……也、也还好……”
“呜呜,不用安慰我,看看我这脸,这皮肤,又粗糙又耷拉,看上去都有35了,明明我才24!!”他抬手拍脸,啪啪作响。
“你知道吗,前几天,小区里的高中生,看到我居然喊我叔叔!!”
江逐浪的嘴角可疑地上扬一毫米,察觉到他谴责的目光后,又回归原来的弧度。
舍长拉着江逐浪在预留出的座位上坐下,瞅着他在灯光下更显瓷白的皮肤,眉眼深邃、轮廓精致、气质冷峻,活脱脱一大帅哥,眼神更加哀怨了。
——可恶啊,这小子怎么都没有变化的!!
难道他不上班的吗?
上班哪有不变丑的!!
舍长咬牙,在他的头上揉了两把,破坏掉他完美的发型,满意地看着呆毛翘起。
室友的婚礼流程进行得相当迅速,酒足饭饱后,几名相熟的同学自发聚在一起聊天。
室友扬着傻笑在江逐浪身旁落座,大着舌头说些含糊不清的话,看样子醉得不清。
“哎哟,瞧瞧这是谁,这不是咱们大名鼎鼎的江大院草,江逐浪吗?不知道你现在在哪上班啊?不会毕业一年多了还没工作吧?”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端着酒杯走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原本笑闹着的大家安静下来,面面相觑。
江逐浪疑惑地看着他,半天想不起他是谁,好半晌才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挤出一个姓:“你是……刘……那个谁?”
不知怎的,他看起来更生气了,一张大饼脸扭曲成一团,咬牙切齿道:“我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