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这样失败的人,却偏偏是术士呢?而我,却失去了踏上这条道路的机会!”
说到怒极处,他大力踹像克洛斯裸露在外的腹部,他形状姣好的腹肌瞬间泛红。
啧,这家伙,自己没有腹肌,就嫉妒别人是吧。
江逐浪缩在角落充当透明人,选择性遗忘有没有腹肌、腹肌有几块都是由他决定的。
被踹得疼了,克洛斯哇哇大哭:“呜哇哇,好痛、好痛,你是坏蛋,你欺负我!”
“呵呵,是啊,我就是欺负你,你变成傻子了,我更要欺负你,我要看着你生不如死毫无尊严地活着……呃啊!!”
“嗬嗬、你、你什么时候……”
寒光凛凛的刀,正正好划开他的颈动脉,一如初见时,克洛斯划向江逐浪的那刺目银光。
雷尔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不明白明明已抑制住他的奥术力量,他又怎能操纵刀刃刺伤他,更不明白被有意无意忽视的他,从何处得来这样一把匕首。
当然,他最不明白的是,一向忍耐度惊人的哥哥,不论他做了多少坏事,不论他在父母面前怎样甩锅污蔑的哥哥,生怕他受到一点伤害的哥哥……
为何在今日,下定了决心。
他只是惶然摇头,即使将捂得再紧,大股大股的鲜血仍争先恐后地流出。
雷尔定定地望着面无表情的克洛斯,泪眼朦胧间,只见与他有几分相似,却比他生得好上百倍的明艳张扬面孔上,浮现一抹笑。
印象里,克洛斯从未在他面前如此开怀大笑过,他的笑,总是带着几分郁郁的温柔,好像在告诉他:不管你做了什么,哥哥都不会怪你。
克洛斯红唇轻启,直勾勾望向江逐浪,眼神复杂、眸光明灭。
他说:“爸爸,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雷尔:“??咯、嗬嗬……!”
他伸出手,颤颤巍巍指着江逐浪,一口气没提上来,口鼻溢血,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