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苏南音给美院去了电话,美院听说后立马把钱送过来了,治疗费从她工资里扣。
手术这才顺利进行,许萍萍猛地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想起自己还有补习班的课要上,急得都快哭了。
“护士,护士,帮我把针拔了,我要出院,我要出院,我还有课要上呢。”
没有动静,许萍萍直接上手拔针,快步离开医院。
安小梅听到动静立刻赶了过来,“同、同志,你不能走,你才刚做完手术你需要康复,你这样会留后遗症的。”
她工作这么久也是第一次活久见,到底有什么能比身体更重要?
“不用了,我现在要去上课,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同志,我们已经帮你向美院请假了,你刚做了手术不能走动!”
许萍萍这才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烈的绞痛,疼得她连站都站不稳。
安小梅立刻扶着她,“同志,没有什么比身体更重要了,要是身体毁了,别说工作了就连生存都困难。”
许萍萍心里冷笑,那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苦。
“同志,帮我给打个电话请假好吗,就说许萍萍老师生了重病但明天一定会赶去学校上课的。”
看着许萍萍乞求的眼神,安小梅不得不照做。
唉,真是个财迷。
安小梅电话拨过去,这才知道许萍萍在一个高考补习班当老师,专门给打算参加高考的人复习冲刺,听电话里的意思她带了好几个班,看来她确实挺辛苦的。
许萍萍身体疼,别说走路了连喘气都不行,只能乖乖地留下来住院治疗。
但她身在曹营心在汉,一直在安小梅身后追问明天能不能出院。
安小梅告诉她根本不可能,有天大的事情也得等身体恢复了再说。
许萍萍不说话了,但她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苏南音发现她确实挺可怜的,别的床的病人家属寸步不离,从她动手术开始就没见她的家人来过。
按理,她这个年纪正是集家里万千宠爱的时候。
不过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兴许她在家里是个不受宠爱的。
翌日。
苏南音刚吃完午饭,安小梅就找不到许萍萍的人了,她把医院里里外外都找过了。
“南音姐,我们怎么办啊?”
安小梅发誓,许萍萍绝对是她遇见的最麻烦的病人,没有之一。
她也是服了,肚子上挨了一刀都能偷跑出去。
“许萍萍,你给我老娘出来!”
这时一个高高颧骨的中年女人探出脑袋四处寻找。
“喂,你是许萍萍什么人?”
苏南音总算看到了一丝曙光,“她才动了手术就偷跑出去了,我们也正找她呢。”
女人迅速抓到了关键信息,“什么?我女儿好端端地住院人却不见了?你连人都看不住还当什么医生?”
女人的嗓门很高,苏南音皱了皱眉,“同志,你小声一点,你这样会打扰病人休息的。”